謝思敏使勁兒地搖頭:那不行,絕對不行!
我強調道:這樣的話,萬一是圈套,我們還有機會。否則一旦我們全部進去……恐怕連最後的一線機會都沒有了。
謝思敏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麼悲觀。我想他們斷然也不會在這麼高檔的小區裏製造什麼大的動靜。我們一起進去,一起調查。也許能查到什麼線索。
我搖頭:如果我們全去,一旦失策,那我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謝思敏道:我們不需要退路,我們應該共進退。我想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我知道,謝思敏是擔心我的安危。
僵持之下,我見謝思敏堅持己見,也不再勉強,同意一齊進入小區。
地下停車場入口,我們開始小心翼翼地往裏走。按照信號的指示,許雯或者許雯的通信設備,應該就在這個地下停車場的某一個角落。
果真,剛剛進到地下一層,報警信號越來越強。我們仔細地觀瞧著周圍的動靜,已經做好了應對這是一場圈套的準備。在地下一層停車場轉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許雯或者許雯的通聯報警設備。
於是我們下到地下二層。
剛一下去,謝思敏手中的報警設備頻頻發出警示,警示頻率越來越快。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距離許雯或者許雯的報警器,越來越近。
當警示信號幾乎達到滿格時,我們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
謝思敏突然喊了一聲:在那兒!
我們看過去,發現許雯的報警器,竟然被丟在了一處消防栓與牆壁的夾角處。將報警器拿起來觀瞧,果真正是許雯的那個手表式報警器。
狡猾的家夥!這無非是反動分子的詭計,借報警器引開我們的注意。
謝思敏歎了一口氣道:完了!看來魏紅亮那幫家夥很狡猾,把報警器丟在這裏,讓我們浪費時間來找。
盛天龍竟然禁不住失聲感歎道:許小姐,你究竟在哪兒!會不會……
話音未畢,一個地下車場的值班保安湊了過來,衝我們追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站直了身子,回道:找人。
保安細細打量我們:不像。請出示一下證件。
由於心裏煩躁,我沒給保安好臉色:憑什麼給你看證件?
保安當即衝著對講機呼喊:值班班長,值班班長收到請講……2號車庫這邊發現三名可疑人員,請速來處理……
還挺正規!
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於是不得不衝保安道: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證件可以拿給你。
謝思敏搶先把警官證往保安臉前一亮:我們是政府派過來執行公務的,喊話讓你們班長不要過來了。妨礙了我們公務,你擔當不起。
保安看到證件後當時就傻了眼,連聲向我們致歉。然後趕快衝對講機喊話:值班班長,值班班長收到請講……剛才是誤會,全是誤會……哦,明白。
將對講機別回腰間,保安又衝我們陪笑請罪。
謝思敏問:剛才有沒有看到一輛出租車進來?
保安略一思忖:有三輛出租車來過。不過,來了之後送下人接著就走了。
謝思敏再問:兩男一女,有沒有?
保安搖頭:沒有。
我對謝思敏道:別問他了,每天車輛進進出出這麼多,他哪能記得清楚。最直接的方法是,查監控。
謝思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我道:隻是我擔心會打草驚蛇。
謝思敏湊近我耳邊道:我擔心的是,保安會不會配合我們。我們又不方便直接亮明身份。
我反問:你剛才不是已經亮過了?
謝思敏道:對。這個身份足夠用了!
她叫過保安,讓保安聯係他們上級,我們與其交涉。
保安員用對講機叫來值班班長,我們以公安部特警的身份,取得了保安隊的信任,由保安班長帶著我們,來到了監控室。
我們察看了最近兩個小時的監控,查出了丟棄報警器的人,竟然是魏紅亮。
這意味著什麼?
這無非可以傳達這麼幾個信息:魏紅亮是在什麼情況下,下車將報警器丟到地下車庫?
也就是說,在車上肯定還有他其它的同夥,否則便失去了對許雯的控製。當時上車的隻有魏紅亮、司機、穀瑞軍和許雯四人,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魏紅亮又怎麼放心自己下車丟扔報警器?
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穀瑞軍也是他們的同夥,被魏紅亮等人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