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贏一挑眉:“那是你想娶?”
席嶺搖頭,隨後道:“她的性子跟你在一起不是正合適?”
席贏聽了便又有些頭疼:“算了吧,無福消受,我還有奏章批閱,你跟慕清走一會兒便帶他回去吧,這時節的風吹多了不好。”
看著席贏走後,慕清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那麼無奈的樣子。”
兩人在石凳上坐了下來,席嶺將手覆在慕清手上:“還好手不是很涼。”話音一落便看到慕清一臉怔愣的表情:“怎麼了?”
慕清將手抽了回來將表情跟眼底的情緒收拾了起來:“沒什麼,對了,席贏在人麵前都自稱‘我’的嗎?”
席嶺搖搖頭:“隻是私下裏。”
“我一直覺得他挺奇怪的,好像什麼事都能看透一般。”慕清道。
席嶺卻道:“他能看透別人,卻看不透自己,遇見萱寧的事更是,總覺得做什麼都是錯的,想要好好的愛她,涉及萱寧的事每件都一定要做到精細完美。”
“那還是愛嗎?”慕清道。
一片葉子飄搖落在了桌上,許久後才聽席嶺道:“也許愛一個人便是如履薄冰吧。”
席嶺陪慕清吃過晚飯後便走了,一同去的還有四啞,說是想見十五,慕清便準了,拿著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那人剛一走,自己便想念了起來,發呆間也沒注意到房中有人進來。
“喂!”
直到被人搖了一下,慕清才回過神來,便看見了一襲紅衣的房蘭在他麵前坐了下來:“我說你這人真奇怪,怎的叫了你那麼多聲都沒有反應?若是有人要刺殺你不是易如反掌。”
慕清笑了笑:“沒有人會想來刺殺一個無用之人。”
房蘭撇撇嘴:“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隨後又道:“今天看你走在榮景王爺身邊,你們是戀人嗎?”
慕清一愣搖搖頭,隨後道:“兩個男子又怎麼能叫做戀人?”
房蘭不以為意的道:“你們這些國家真是沒意思,在我們閔國,隻要相愛就是好的,哪會去在乎對方是男是女啊,其實啊,我最喜歡的是我的師父,她可是個很美的女子,但師父是父王的妃子,父王說喜歡與愛不一樣,我是愛我的師父像愛娘親一般,後來到了雪國,我才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席贏。”
聽房蘭這樣說,慕清不由對閔國有些好奇:“喜歡上與自己相同性別的人也不會覺得困擾嗎?先不說自己,對方也是會覺得困擾吧。”
“你不告訴他,又怎麼知道他喜不喜歡你呢?”房蘭不免有些可惜的道:“還以為你們是戀人呢,今天看到你的時候啊,你的視線都放在席嶺身上的,那麼專注溫柔。”
房蘭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慕清心上,原來自己看席嶺時是這樣的眼神,隨後慕清幾乎是想掩飾住自己的失態一般道:“他是我皇兄,我自然是尊敬他的。”
房蘭明顯不信的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戀人與親人是不一樣的,而且,席嶺什麼時候多個弟弟了?”
“前不久吧。”慕清說完沒有再說話的欲(和諧)望,便將視線放在了書上。
房蘭見狀“哼”了一聲:“你們這兄弟三人都好討厭。”
慕清笑了笑有些無奈,隨後就聽房蘭說:“可是我竟然會喜歡上席贏那個討厭的家夥。”
“你有想過放棄嗎?”慕清突的問道。
房蘭像是聽到了個笑話一般笑了起來:“放棄?為什麼?就因為他不喜歡我?我自己願意喜歡他,就覺得他值得,那麼我隻有不甘卻沒有氣餒,若我連一點追求的勇氣都沒有,那所謂的喜歡不是太廉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