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談定,若惜舅舅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拍在我麵前:“簽吧!”

看著白花花的紙張上黑乎乎的小蝌蚪,我咽了咽唾沫忍住沒罵娘。張雪凝這家夥總說我是怪咖,一邊能順溜的跟老外胡吹八海,一邊依舊天天抱著英文勉強及格混日子。

我對不熟知的東西總有莫名的恐慌,連帶著對這份工作也質疑了起來,這可是龍蛇混雜的地啊,舞女一不小心就沉淪,歌女也好不到哪裏去哎。可轉念一想,這份工作是若惜好不容易求來的。若惜是我從幼兒園就認識的朋友,差點穿一條褲子那種,要不是她中途出國,失去音訊好幾年,估摸著我們成為拉拉的可能性不小。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若惜。

裝模做樣了半天,我偷偷瞄了那舅舅一眼,沒什麼異常,狠狠心簽了字,頓時有種古時候養不起的孩子被迫簽上賣身契的感覺。

那舅舅正蓋著章,門輕輕響起,一個屁股大胸大腰細的美人扭擺著進了來,我一如既往的直了眼猛盯著上下來回掃視,準備來個流氓哨,不過顧及到她此刻令人驚豔的臉上一臉焦急也就按下了心思。

美貌女人無視我兩,直奔端坐在老板椅上的若惜舅舅:“黃總,莉莉出事了”後麵的話語在兩人低聲的交談中進行,我識趣的往後退了退身子,跟若惜大眼瞪小眼,滿臉好奇。

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若惜舅舅看了若惜一眼,神情有些複雜:“小惜,你先回去吧,我跟小敏把工作的事再談一下。”

若惜愣愣的點了點頭,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去吧,沒事。”人情這東西,不能欠太多。

門再次被關上,美貌女人眉頭挑了挑,焦急神色不見,看向我的目光帶了幾分考量的意味:“英文會嗎?”

她眼角眉梢皆是韻味,這麼近的距離,我才發現,她竟然跟我二姨媽一個年紀,隻不過用脂粉蓋住了眼角的魚尾,要不是我整天看到的都是脂粉後的臉我還真看不出來:“能唱下來,不過意思隻知道大概。”

“Scarborough Fair。”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這是拿我當點歌台子呢,嘿,別說,這首經典老歌我幾年前就能伴著陳永俊的鋼琴曲唱下來了。

一曲完畢,美貌女人看我的眼神又亮了幾分。

兩人又低語了幾句。

若惜舅舅終於開了口:“小敏啊,舅舅這裏可不是玩的地方,你姥姥可是我們省出名的女強人,你們家的家產比我這個地方賺的多十倍不止,若是”

我暗罵了聲老狐狸,臉上笑的更加溫婉,打斷他欲言又止的話語:“舅舅,你能知道我是誰的外甥孫女,那你也應該清楚我在那個家的地位。您放心,我在這裏跟我姥姥和她的公司沒有任何關聯。她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管我的,更不會把帳算到您頭上來。更何況,我們白紙黑字簽訂的合同,於法於情我都該遵守公司的規定。”

“那是那是。小敏就是比若惜懂事,到底是大家庭出來的孩子。”他哈哈笑起來,雙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既然你這麼說,舅舅就知道該怎麼做了。跟著劉姐走,她會告訴你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隻要你今晚做得好,我保證,這月的工資預支給你,外加一份紅包。”

“謝謝舅舅!”我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好事竟然來的這麼快,如果能拿到這筆錢,那我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二十年的夢想就要實現,我心中雀躍不已,連帶著看他也順眼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上崗,多多支持哈(*^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