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迅速擦幹了眼淚,她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顧殊寧,還被自己的獵物看到如此狼狽一幕。那一貫的毒舌,她都可以不計較,而現在,是在姐姐墓前。
“在我姐姐麵前,不要那樣稱呼我。”
“可那是事實,你就是一個妓齤女。”
“顧殊寧。”
“怎麼,我惹怒你了?你也會生氣?你也知道生氣的滋味?”
顧殊寧毫不示弱地回擊,盡管她覺得溫子妤不太對勁,沉默得太可怕,仿佛在醞釀著什麼大風暴,如果她能看到溫子妤的眼睛,便會知道裏麵滿滿都是殺意…
捏緊的拳頭青筋繃起,溫子妤的身子微微顫唞,琥珀色的雙眸晦暗不明,她臉上不斷變換著陰晴,僵硬著跪在那裏,形同一具木乃伊。
突然,溫子妤周身的戾氣慢慢消散,拳頭逐漸放鬆,她站了起來,掃了眼那幾枝百合,側身看著顧殊寧:“謝謝你的花。”
“我來看我媽而已。”
…
白天的江南灣不似夜晚那般熱鬧,就是一個普通的飯店及商務會談場所,偶爾有些高官會出入這裏,能營業多年不倒,自然是上麵有人。
王全忠被約到一間包房,不多時,溫子妤的身影出現。
“我想這條信息應該對你有用。”她把手機遞過去,上麵赫然是一張拍的不太清楚的黑白照片。
“這是?”
“顧殊寧她媽。”
隻見王全忠驀地睜大了眼睛,滿臉驚喜,臉上油膩膩的肥肉擠了擠,奸笑道:“你查出來了?”
溫子妤一襲黑衣隱在暗處,神色晦暗,目光幽深,她抽出一支Sobrain,點上吸了一口:“我隻知道她媽媽叫什麼,長什麼樣,這照片,是我從墓碑上照下來的。”
“靠!”
王全忠嚇得手一抖,連忙把手機放下,仿佛會有不幹淨的東西順著手機爬到他身上。他嫌惡地看了兩眼,揮揮手:“真特麼晦氣!”
“很奇怪,她媽媽墓碑上隻有名字和照片,沒寫生平,連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都沒有。”溫子妤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淡淡的薄荷氣息飄散而來,縈繞她鼻間。
“叫什麼名字?”
“顧瀾。”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王全忠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轉,圍繞“顧瀾”這個名字琢磨起來。而溫子妤卻麵色嚴肅,她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可疑了。
前天掃墓,她被顧殊寧撞見那副狼狽樣子,連向來無所謂的念頭都被怒火蓋過,她承認在顧殊寧叫自己“妓齤女”的那一刻十分生氣,如果不是控製的好,後果不堪設想。
她是一個,在自己的怒火下,殘忍折磨死了眾多小動物的人…
可能最後還是忍下了吧,她不太願意跟顧殊寧撕破臉,也不能完全確定站在王全忠那一邊,有些事情,她想充分了解過後,再做決定。
當天下午,她又去了趟陵園,圍著姐姐墓碑附近尋找,終於看見了一束熟悉的白百合,墓碑上“顧瀾”兩個字,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對母女,長得不太相像,甚至溫子妤沒看出來顧殊寧臉上有哪一點像她母親。
而且,顧殊寧居然隨母親姓。
一支煙很快吸完,溫子妤揉了揉額頭,腦子裏越想越亂,她站起身,見王全忠依然撐著下巴發呆,拿了手機:“王總,如果還有線索,我會第一時間提供給您,告辭。”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