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溫子妤身上,被沙紀攙扶著,挪了幾步,看著那人的背影,停下來:“溫子妤…”
“滾!”女人爆發出一聲怒吼,揚起了手裏的小刀。
“……”
這個女人總有辦法闖進她的生活,顧殊寧想,這麼看著那個血染一身的背影,仿佛剛經曆的驚心動魄那一刻,都是做夢。
也許夢醒來,她依然是獨自一個人,朝著事業目標不斷前行…
一路下樓走出別墅,空蕩蕩的,一樓客廳門口橫著一具黑衣屍體,血淌了一地,還沒有幹,顧殊寧平複了一下呼吸,跨過屍體,果然,別墅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白色捷豹。
“顧總,我們不能棄溫小姐一個人不管。”沙紀抬眼看了看別墅大門,目光裏滿是敬佩,“她是一位真正的勇士。”
是呢,如果溫子妤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讓她單獨麵對王全忠真的可以嗎?如果她沒有及時趕到,也許自己…
可是,她是個妓齤女啊…自己已經下定決定不再跟她產生任何交集,這應該是最好的告別方式了…
…
樓上,王全忠嚇得屎尿弄了一褲子,空氣中彌漫著陣陣惡臭和血腥混雜的味道,惡心得人連隔夜飯都能嘔出來…
“這裏的人是誰殺的?”溫子妤一臉踩住王全忠的後背,拉緊繩子,手裏的刀貼在他臉上。
“是我是我……”
“這裏發生過什麼事?”
“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
“王全忠,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當心你那個上大學的兒子哦…”溫子妤用刀鋒拍了拍他的臉,“再敢有什麼動作,我讓你全家一起下地獄…”
“不敢了不敢了…”
看他嚇得那個熊樣,溫子妤感覺體內的“洪荒之力”平息不少,鬆了繩子,抬腿放開他,誰知王全忠趁她走到自己前麵背對著,突然一用力撲過去,兩個人一齊摔倒在地,溫子妤手中的瑞士軍刀被他奪了過去…
“臭娘們敢動老子…我特麼才要殺了你,個賤貨!”王全忠卯足了勁兒狠狠一紮,小刀“噗”一聲沒入溫子妤背部,一陣劇痛蔓延…
——砰!王全忠隻覺後腦一疼,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顧殊寧手裏的花瓶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慌忙蹲下,扶住溫子妤,“喂…你…”
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溫子妤覺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死了好啊,死了就解脫了,反正,賤命一條。
昏迷前的最後一眼,她看到了顧殊寧焦急的麵容,大概,是做夢吧…
……
溫子妤這輩子就跟醫院結緣。
背上的傷還在恢複中,傷口挺深,沒到要害,撿回一條賤命,她已經在病房躺了一個星期。
每天,閉上眼,腦子裏就是顧殊寧驚恐無助的樣子,或是絕望空洞的樣子,不論哪個畫麵,都生生折磨得她又恨又心疼。原來,她說不再在乎那個女人,卻已經變得不可不在乎,隻是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她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幡然醒悟之前對顧殊寧做的錯事,可是好像沒有用呢,那個女人,如憑空消失一般,再也沒出現。
這兩天舒敏希和周萱都頻繁來看她,還有江南灣的一些小姐妹,對外她隻說自己幫朋友跟人打了一架,已經解決。她又擔心周萱落下課不上,連哄帶凶把她弄回去,這不,今天又來了。
“子妤姐姐,你和我說過不能跟別人打架的,可是你都被打傷了…”周萱坐在她床邊,滿臉都是擔憂。今天學校放學早,她回家給媽媽說了一聲就趕緊跑了來,這下子,爸爸和子妤姐姐在同一家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