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偏愛,還會不會繼續。她真的太有恃無恐了,母親活著的時候,她冷嘲熱諷,恨不得這唯一的親人欠她錢,後來母親死了,世界上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她才開始害怕,不安,越發的封閉自己…
這樣的悲劇,不能在溫子妤身上重演,隻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收回那些話。
溫子妤的身體僵硬了很久,她慢慢抬起頭,注視著顧殊寧的眼睛,神情坦然而絕望。果然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她的致命弱點,便是對顧殊寧的在意,如今,終於聽到了這遲早會聽到的話。
髒,她本來就髒,也確實惡心,她錯在用自己肮髒的身體去染指了眼前幹淨而美好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克製不住地強迫…溫子妤動了動嘴角,浮起一抹淺笑,她看著顧殊寧的臉,不舍地摸了摸,輕聲道:“我知道,我很髒,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了。”
說完,她緩緩抽出抱著顧殊寧的手,低頭理了理衣服和發型,揚起一抹肆意灑脫的微笑,一如既往地無謂。
轉身,開門,離去,溫子妤的背影染上一層落寞,像是用盡最後一口氣的病危病人,不得不告別這令人留戀的世界…
關上門的瞬間,顧殊寧頹然地靠在牆上,貼著冰涼的牆壁跌坐在地,張著嘴大口喘氣,兩行清淚劃過臉龐,一滴滴落下…
——媽,她和你一樣,我該怎麼辦。
第24章 暗潮湧動
24
兩個人好幾天沒說話。
最近顧殊寧忙著全國各地飛,好不容易回到公司,也不見那女人來騷擾她,偶爾兩人碰麵,都是帶著公式化的笑容和絕對禮貌的語氣。不過,溫子妤對公司的事依然上心,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明明是她被強了,弄得好像欠了溫子妤似的。
今天公司搬遷,從事外貿業務的所有職員都要搬去新的寫字樓,雖然還是在同一條街上,但是交通更方便了些。
現有的十個部門麵臨拆分重組,像關務和物流這樣的還好,整個部門全搬,而銷售部麻煩些,一部分人走,一部分人留下。舒敏希好不容易跟幾個同事混熟了些,結果隻有一個是跟她一起去新寫字樓的…
聽說搬遷後大老板又要來一次人事調動,她之前認識的人算是白費了。
顧殊寧正在財務那兒查賬,幾個小會計被她訓得聲都不敢吭,還納悶最近的大老板是不是吃了火藥。
“不是說過這兩項要分開嗎?全當耳邊風了!”顧殊寧把手上一疊報表“啪”地摔在桌上,嚇得小會計渾身一哆嗦,連帶經理在內,沒人敢看她。
“啞巴了?都抬起頭來!”
眾人緩緩抬頭,小心謹慎地觀察她臉色。今天不知觸了她哪根逆鱗,劈頭蓋臉訓了全財務部的人倆小時,外麵搬遷熱熱鬧鬧,裏麵挨罵冷冷清清。
顧殊寧沉著臉,冷冽的目光刀鋒般淩遲著在場每個人,她剛要發作,手機響了,頓時就聽到大家鬆了一口氣的呼吸聲…
陌生號碼,本來不想接,可它堅持不懈響了一遍又一遍,顧殊寧皺了皺眉,壓下火氣,“哪位?”
“是我呀,顧總,我在你公司門口。”聽筒裏傳來沙紀輕柔的嗓音,語氣有著淡淡的喜悅。顧殊寧愣了一下,問道:“你辦了電話卡?”
隨後財務部的可憐寶寶們就見大老板一掃臉上的陰霾,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說了句“你等我”。掛了電話,顧殊寧想起來她剛才正發火,掃了所有人一眼,沉聲道:“今天該搬的都搬了,原定留下來的人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