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溫子妤也隨口帶了幾句後來做這個工作的事,但有關姐姐的那部分,她隻字未提,就像自己說到母親會很難過一樣,也許在溫子妤心裏,姐姐的意義和母親的意義是一樣的,都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莫名多的那些感慨和思緒,讓顧殊寧失眠之時想起了很多,她以前也是這麼誤會母親的,認為母親好吃懶做,貪圖虛榮,不值得同情和被尊重,可當人死後她才明白,其中有多少無奈,一輩子也解釋不清。
母親的死沒有換來她對妓齤女看法的改觀,她把這樣的惡意加諸到了溫子妤身上,平白無故地抹殺了這個人心裏最後一點幹淨的存在。
也許像溫子妤這類人,淌過泥潭,縱使全身汙濁,也毫無保留地將唯一純淨的感情獻給了最愛的人,母親是這樣的,把愛給了作為女兒的她,那溫子妤呢,她的愛給了她姐姐吧…
那麼自己和溫子妤是同類人了?心裏都珍藏著最值得惦念的人,若說髒的話,自己又如何不是,混跡商場多年,精神上髒到了另一種境界。
心裏有人的感覺挺好的,滿足而快樂,也許正因為如此,她們兩個才沒有完全被黑暗腐蝕,最後的良知,都在各自心裏的人身上。
“捏夠了嘛?”
“……”
躺著的人冷不丁睜眼,一臉戲謔地看著她,顧殊寧愣了愣,從放空中回神,連忙收回手,避開那道熾熱的目光…
顧殊寧臉上飛起兩團紅暈,極不自在地轉過臉。這下出糗了,偷偷對著溫子妤的臉犯傻,被發現了,還被抓現形。
但願那個女人不要因此而自戀才好,她才不會喜歡她…什麼鬼,跟喜歡有什麼關係,她絕對不會對一個變態有好感的…顧殊寧緊張得心髒怦怦亂跳,斜眼偷瞄一下,那家夥還在笑!
溫子妤心裏已經笑翻了,還得保持表麵正經,其實她在顧殊寧靠近自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多年不安定的生活讓她的警惕性崩到了極點,一點點輕微動靜她都能感覺到。可是那傻女人居然捏她的臉,還捏的那麼…沒水平。
“寶寶啊,昨天我講睡前故事還可以吧?”
“……”
“你再不轉過來,我的手就廢了哦,疼死了,哎喲喲…”溫子妤動了動右手,還真有點痛,不過左手還跟傻女人扣在一起,這個很滿意。
果然,顧殊寧乖乖地轉過臉來,尷尬地避著她的視線,小聲道:“下午你可以自己去換藥嗎,我答應沙紀,和她一起去買床品…”
話音剛落,溫子妤的臉黑了幾個度,沒好氣道:“當著我的麵也敢說跟別的女人出去?你忘了你是我的人?膽兒肥了是吧…!”
顧殊寧有些莫名其妙,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支支吾吾半天,“我…你…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床都上過三次了,還說不是我的人,你想耍賴?”溫子妤邊說邊抬起右手,向她示威似的,“還有,你讓那個女人住你家的事兒,解釋清楚先。”
“……”
——砰!
“嗷!!”
一個枕頭飛快地拍在溫子妤臉上,她眼前一黑,滿臉柔軟,“謀殺親夫…嗷!”
顧殊寧怒瞪著她,抓住枕頭又砸了一下,“臭變態!要你管!誰是你的人了!”
不提還好,一提上床她就來氣,根本就是沒有被尊重的強迫行為,她到現在都憋屈得很,這女人還厚臉皮跟她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