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慘案複仇,要從哪開始呢?

鬱念:就從記憶裏,那張不能遺忘的臉、那個印象深刻的名字開始吧——白淺,原主就是要向這個男人複仇的。

任務分丨身:但鬱白然要怎麼辦呢?他也是複仇內容的一部分,要是讓他知道真相,一定會失去這個男神寶寶的,更別提什麼攻略他了!

鬱念:隻能見機行事了。

窗外響起轎車喇叭的聲音,鬱念起身看了看,公館外大鐵門處,鬱家的別克d型轎車緩緩停下,鬱白然正要送馮依依上車。

鬱念戴上翡翠耳墜,踩上裸色羊猄高跟鞋,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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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公館大鐵門處。

馮依依倚在鬱白然的肩上,不肯離開,撒嬌道:“鬱大少爺,你就送送人家嘛!人家舍不得你。”

鬱白然攬過馮依依的腰,調笑道:“寶貝兒乖,我生意上有事要忙,改日再陪你。司機老吳送你。再說,我送你萬一遇到你家莫老板,我還不被打死。”

馮依依白了鬱白然一眼:“我呸!平日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這會兒怎麼怕起來了,我看就是你沒良心!外界都傳鬱公館的鬱少爺風流成性薄情寡義,竟是真的,枉我這幾個月告訴了你那麼多的機密,你這就露出真麵目了?”

鬱白然湊到馮依依耳邊曖昧道:“你睡了我幾個月,又不肯離開莫老板跟了我,如今這樣說我,誰才薄情?”

馮依依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得倒像鬱少爺動了真情似的,我要是真離了老莫,你指不定要不要我呢!”說罷又仰起頭來討吻。

鬱白然偏開頭,跟司機老吳交代了幾句,隻當沒看到。

馮依依不甘心,又湊了上去。鬱白然悄聲道:“司機在,別鬧!你知道我不在人前親熱的。”馮依依隻好扭扭捏捏地上了車。

目送轎車離去後,鬱白然進了公館。

鬱念正坐在餐桌前準備用餐,傭人王媽和李姐一盤一盤遞著菜。她看了一眼進來的鬱白然,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了一根香煙,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又上下翻找起打火機。

鬱白然上前幾步柔聲道:“別抽煙,傷身。”伸手就要拿掉鬱念的香煙。

鬱念手一抬,躲過鬱白然,給香煙點上了火:“別拿對那些女人的那一套來對我。”緩緩吸了一口,幽幽吐出煙圈。妖冶嬌媚。

鬱白然的手懸了空。他不敢多說什麼,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對鬱念有著依賴和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若是表現地過於明顯,就會遭來鬱念的嫌棄。

昨晚太過倉促,這時鬱念才有空細看鬱白然。他真是個好看的公子哥,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下方跟著顆小小的淚痣,臉部線條分明,身材也高挑健碩。好似在哪兒見過。可鬱念卻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鬱白然見鬱念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赧然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淺笑。

鬱念卻毫不留情道:“吃完飯就繼續去跟進一藤屋那個外國女特務月島秋子。不管是月島秋子還是白淺,都等了一個月了,你什麼也沒打探到,真沒用!還有,別對著我笑,這樣的調笑就留給那些女人。”

鬱白然點點頭,收起了笑容。他不懂,曾經鬱念說過這樣的笑容哪個女人都會喜歡,而為什麼她卻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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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藤屋,這是一處經營日料的大宅子,隻接待上流社會的人和外國人。

鬱白然剛踏上式台,繞過玄關,就見老板娘月島秋子拉開推拉門迎了出來。她身著一襲嫩綠和服,看到是鬱白然,冷下了臉。

“你,又來,做什麼?”月島秋子用並不順暢的國語問道。

“用餐。”鬱白然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月島秋子不買賬,轉身就要走,卻被鬱白然一把按住。

他雙手扣在牆上,將她困於牆邊,慢慢湊近她,悄聲道:“好香啊,寶貝兒!我是客人,你怎麼不肯好生招待?”說罷收回雙手,退出到一個客氣的距離。

月島秋子紅了紅臉,無奈地鞠了個躬,引鬱白然進內室。

鬱白然知道月島秋子不易討好,畢竟她有著不為人知的特務身份,能輕易信人才是怪了。他使出渾身解數糾纏了一個月,對方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也難怪鬱念說他沒用了。

他在榻榻米上坐定後,月島秋子端來茶點。他伸手去接茶杯,順道覆在月島秋子的手上,月島秋子猛地收回手,茶水濺了他一身。

月島秋子趕忙道歉,拉開推拉門,要出去拿毛巾來。

這時,忽然有暴徒從玄關外衝了進來,舉著刀子就要刺向月島秋子,嘴裏叫囂著:“殺死你們這些鬼子!”看起來像是單純為了泄憤的。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鬱白然來不及施展幻術,隻好一個箭步上去,徒手握住了刀刃。這才摩挲著食指上的羊脂白玉戒,施了幻術。還好眼前隻有月島秋子和那個暴徒兩人,若是人一多,幻術容易被人看破。

雪白的血液從掌中緩緩流下,而在對麵兩個人的眼裏,便是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