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年抹著眼淚看著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轉身站到碧月身邊,恢複了高貴傲然的氣質,冷著聲音問道:“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碧月“嗵”的一聲跪倒在地,俯首不敢直視:“都是奴婢不好,請小姐責罰。”
“你不好?”林慕年驟然提高聲音,“你以為你是爹爹派來的,就很了不起,就地位很高,就可以打主子的主意了是嗎?”
碧月磕頭如搗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也是為了小姐好,不敢存有二心,今天的事都是奴婢處事不當,還請小姐責罰!”
“難道我不敢責罰你嗎?!”林慕年喚出瑟縮在一邊的婢女,“碧月欺瞞主上,肆意亂為,罰她一年的俸祿,從此發配到洗衣房,不得近前伺候!”
“小姐三思呀。”那名婢女一聽這處置,嚇得臉色蒼白,跪下求情,“小姐,碧月是老爺派來伺候小姐的貼身丫鬟,這般重的責罰,隻怕要和老爺先商量才是。若是貿然行事,他日老爺得知,小姐……小姐不好在老爺麵前做人呀。”
“老爺派來的又怎樣?”林慕年此刻看向碧月的眼神,就像是看一隻牲畜一般,不屑一顧,“到底也隻是一個奴才,難道爹爹會因為一個奴才,而跟我翻臉?讓你們做事就做事,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一個個都是看我好性子,就想爬到我的頭上,翻了天了!今日這件事處不好,就一並攆了出去!林府不需要這樣沒用的廢物!”
“是是,奴婢知錯,馬上就去辦。”那名婢女嚇得使勁磕頭,唯唯諾諾答應了。滿園的婢女都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小姐,是想讓我成為第二個玉兒嗎……”碧月落下淚來,“碧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的利益著想,自問從來不做對不起小姐的事情,還請小姐看在素日的情分上,原諒碧月一次……”
“玉兒?”林慕年眯起眼睛,“是當年那個衝阿瑄翻白眼的婢女嗎?你跟她倒也是像,口口聲聲為我著想,卻屢屢傷害我最好的朋友。如果這就是為我著想……那麼,就將你攆了出去,哪個房裏的姨娘太太要你,那你就留在林府,不然……”
沒有繼續說話,林慕年接過一邊侍女遞來的劍,掉頭回房,關上了房門。
枯葉紛飛,婢女跪了滿園,安靜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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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瑄埋頭跑著,心裏越思量,越覺得此事蹊蹺,越覺得林慕年不堪。委屈和憤懣不足以言表她此刻的心情,她現在能做的,唯有使勁奔跑。
身後慕容白和小森的喊聲越來越近,阿瑄喘著粗氣躲在假石山後麵,胸口起伏好幾下,始終沒有平複。幾個原在假山後咬耳說著私房話的千金看到突然闖進來的阿瑄,嚇得尖叫起來,鳥獸狀散跑出去。驚叫聲將目標不確定的慕容白和小森引得更近,阿瑄不知如何是好,撿了幾塊石頭拿在手中,打算他們要是對自己動粗,那自己就定要勉力搏鬥一番的。
這當會兒準備充足,卻突然被一雙手捂住了嘴鼻。阿瑄支吾幾聲,奮力的扭動起來,想要掙脫身後那人的懷抱,手中的石塊全都往後砸了過去,可是一丁點都沒有傷害到那人。
“別動!”那人小聲嗬斥道,溫熱的氣息噴在阿瑄的耳朵上,竟讓阿瑄莫名的安定了下來,“是我!”
似乎也觀察到了形勢,那人攬著阿瑄從假山後繞道到了另一邊,施展輕功帶著阿瑄飛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聽到慕容白和小森的呼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後完全聽不到了。
阿瑄還從來沒有飛過這麼高,驚喜的看著地麵,把適才的恐懼與羞憤拋置一邊。掠過磚瓦房,掠過無數花叢,掠過林府裏那一泓碧水,耳邊涼風陣陣刮過,幾乎沒有人可以看清這兩個飛翔的身影。阿瑄的笑意越來越深,甚至到了最後,阿瑄還忍不住驚呼起來,高興地喊著:“真好玩,原來輕功練好,竟是這樣的爽快!”
背後那人沒有說話,阿瑄卻明顯能夠感受到他輕笑了一聲。他手中的力道更大了些,抱緊阿瑄,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飛完腳程兩刻鍾的路程,降落在林府的偏門外。
阿瑄從他懷裏鑽出站穩,又驚喜又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在林府呢?”
那人卻神秘一笑,高深莫測的看了林府一眼,一言不發。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如此不喜歡我的文文,連點都不願意點進來,這是為什麼呢,起碼要讓我死得瞑目啊TAT
為什麼不願意冒泡,收藏或者撒花啥的呢。我好用心的在寫TAT
就算乃們不喜歡這一篇,提點意見,我也好在下一篇改正呀,這明明是一件雙贏的事情TAT
☆、Part.3
見那人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阿瑄終於忍不住攀爬著他的背,用力搖了幾下,撒嬌似的問道:“師父!你又在這裏裝道行深,快點說你為什麼來啦。”
漢紫拍掉阿瑄的手:“我倒是想知道,你為何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