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的心意,酒某都懂。隻是酒某實在不適合莊主這個地位。酒某看淡男女□,癡於練功,又不擅打理賬務。酒莊交給酒某,怕是早晚會敗掉!為了祖先的功德得以繼承,胞弟是最佳人選,從小就頭腦聰明,且風流豪爽,若是各位與他結交,都會欽服於他!”說罷,酒劍仁抬手示意下人展開畫像。

當一丈長的畫像展開後,攸攸之口被驟然堵住了。

那畫像中的人生了一雙含情桃花眼,搖著一柄紙折扇,烏黑長發,桃色長衫,樣子俊美迷人,氣質風流瀟灑。他的鼻梁和酒劍仁前輩一般挺立,嘴唇一般薄涼,長眉一般斜飛。僅僅是眼睛透露著的情意不同,就儼然如同兩人一般。

沉寂之後,便是讚歎。眾人紛紛道劍風前輩好氣質,支持劍風,願意協助劍仁前輩一起尋找劍風。

連眼光一向挑剔的慕容白也沉吟片刻,讚了一聲。不過“砰”的一聲引他注目,隻見阿瑄手中的茶杯傾倒,呆若木雞,一手捂嘴,眼睛幾乎瞪了出來。

那神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慕容白不禁問道:“唐姑娘可曾見過畫像中人?”

阿瑄突地抬頭,半晌後緩緩搖頭,眼中光芒閃過:“沒有,沒有見過。”

“是嗎?”慕容白覺得奇怪,卻不追問。

“沒有……”阿瑄喃喃,“隻是覺得太過奇怪,這畫像中的人和劍仁前輩長得好生相像,乍看像是一個人,實在令人費解。”

如此解釋,倒也合理。慕容白笑笑:“酒家三兄弟相貌均差不離,但是每個人的氣勢都不同,即使是陌生人,也能夠一眼辨別出三個人來。”

阿瑄胡亂的“嗯”了一聲,呼吸漸漸平穩。心中的顫栗並不見少。慕容白覺得怪怪的,看了她好幾眼,沒有發現別的就回過頭去。

酒家老三酒劍風,竟然就是……

漢紫!!!

難怪漢紫教導她要遠離酒莊,珍愛生命。可見漢紫對這酒莊的排斥。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阿瑄拳頭握緊,無論為什麼,師父一定有他的苦衷,她不會讓他們找到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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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一幹人等虎視眈眈,警覺站立。

阿瑄打了個哈欠,立即被周圍的幾個人瞪了一眼,忙捂住嘴頗為艱難的將下個哈欠給咽了下去。

“我們上去吧!”酒劍仁一聲令下,眾人握好武器,開始登山。

據有些人士報告,曾在這山附近見過疑似酒劍風的人,於是眾人就奔赴這裏準備爬山探查。此山不是別的山,正是阿瑄待了兩年的山——蛇山。她也是今日才知道這座山的名字,知道的時候打了個寒顫,覺得這個名字甚是可怖。

酒劍仁不愧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不一會兒就遙遙領先了。阿瑄咬著唇邊爬邊思考,突然靈機一動,大喊起來:“酒劍仁前輩!酒劍仁前輩!快別往那條路走,危險!”

眾位豪傑停下腳步,一致看向阿瑄。酒劍仁“嘩”的一聲飛到了阿瑄麵前:“姑娘有何指教?”

雖是親兄弟,但是這酒劍仁極有氣魄,眉眼透露出的俱是凶悍,與漢紫那種溫和輕佻氣質截然不同。阿瑄咽咽口水:“前輩剛剛走的路方向不對。”

“如何不對?”

“再再再往前走,就是鬆樹林,沒有路了。”壯著膽子道。

“哦?”酒劍仁語氣和善了一些,“不錯,恰才我在半空中,隻看到了鬆樹林。依姑娘所見,該怎麼走?”

阿瑄苦思了一會,這兩年隻待在庵中,基本沒出過門,就下山走的山路要遠一些。眼撇到了一截鞭子,忽然計上心來:“我也不知這山裏究竟怎麼走,可是我剛來南城的時候,迷了路,誤上山過。當時走的就是前輩走的路,結果在鬆樹林裏麵迷路了好久才從左邊那條道上找到的開口出來的。我想,往左邊走,應該可以上去吧。”

一時陷入靜默中。

畢竟她唐阿瑄在江湖上無名無分的,眾人沒有道理聽她的話,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慕容白的身上,他曾經說過,她是他的人。

慕容白回應得十分幹脆:“我信她。”

於是酒劍仁振臂一揮:“好,就看在歲月山莊的麵子上,姑且相信一回!所有人聽令,往左邊走!”

大隊人馬立即左移,行了幾米後,阿瑄還楞在原地。慕容白說信她?慕容白怎麼會這麼幹脆的說信她?他他他真的還是慕容白嗎?

慕容白走了幾步,回頭似笑非笑說:“愣在那裏作甚,快點跟上來。”

“哦哦。”阿瑄回過神,連忙跟上去,還是忍不住問道,“公子,為何你會這麼幹脆的相信我?”

“為什麼……”慕容白臉上浮現笑意,“沒有理由,直覺。快走吧!”說完邁開步子前進。

阿瑄慌忙跟上,心中各種滋味繁雜。沒有理由,是什麼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哦吼吼,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