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一鳴便放棄了調♪戲阿瑄的想法,懶散的回過身:“幹嘛攪本少清夢,本少今晚還有正事要辦呢。翠翠是誰啊?”

“就是你們閣子裏麵的一個啞女,長得挺清秀的。”

鳳一鳴眯著狹長眼睛思量片刻,搖搖頭:“不知道,和本少共度過良宵嗎?若是沒有,那本少記不住。”

“你這個變態流氓色狼!”阿瑄悻悻推開鳳一鳴,就知道這個家夥不靠譜。但她不會因此而放棄,轉個身又跑去找翠翠,心潮湧動,一襲一襲提醒她翠翠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的重要性。

鳳一鳴懶懶加了句:“記得關門啊。”慕容白“砰”的一聲帶上了門。他躺在床上勾起唇角,頗為會心一笑,這才真正落下心來,安然睡去。

找到翠翠的時候,她正躲在一個偏僻角落瑟瑟發抖,看到阿瑄更是像看到鬼一般,閉著眼睛抱著膝蓋往牆角更深處蜷縮。

“翠翠,你認出我了嗎?我是唐阿瑄。”阿瑄蹲下來道。

翠翠閉著的眼睛瞪圓,驚恐看著阿瑄,泛白的嘴唇不停抖動,才從喉間擠出一聲長長的沙啞的“啊——”。指著阿瑄的手指劇烈顫顫,終於埋下頭痛哭起來。

“你知道當年的事情對不對?你告訴我那件事是誰幹的!”反應如此明顯,阿瑄立馬也激動起來,手緊緊抓著翠翠的肩膀亂喊,“快告訴我是誰幹的!!!”

“你們這是做什麼?”一個老頭子趕了過來,背著藥箱慍怒的看著阿瑄和慕容白,“她一個啞女無依無靠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欺負她?誰都不許動她!”

翠翠見到來人,哭得更加凶猛。老頭子溫柔的拉著翠翠,凶惡的吼著兩人:“不要總是欺負弱小,人長樹大的人,能有點悲憫之心嗎?!”

“別走,不準走,翠翠,把真相告訴我,當年那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你們別走!”阿瑄不依不饒,死死拉著翠翠的胳膊,生怕她這一走,所有真相從此被埋沒,她將再也找不到那個人,那個和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那老頭卻是懂武功的,兩招間就掙脫了阿瑄,拖著翠翠快速離開現場。

慕容白不悅皺眉,點腳起身,落在老頭身前攔截住:“這位老人家,我們隻是想要問這姑娘一句話,你何必如此緊張?”

“問什麼話問我老頭子就可以了。”老頭翹著山羊胡氣洶洶道,“打這姑娘來這鳳舞閣,起居都是我老頭子一個人打點的,再沒有誰比我老頭子更清楚她的事情了。”

“這姑娘姓甚名誰,你可知曉?”

“如何不知,她是楊煙,閣主賜的名字!”

“……她來自何處,有何背景,你可知曉?”

“過去的事情便是過去了,再計較又有何用?若是你們為了往事和她糾纏不清,那就算了吧,老頭子不依,讓開!”老頭格外頑固,鐵石心腸,什麼話也聽不進去。

阿瑄悲鳴一聲,嗚嗚咽咽拉住老頭,泣不成聲:“求求你,我真的有好重要好重要的事情問她,求求你,我就問她一個問題。這事關與我血濃於水的親人。我不會傷害翠翠的,求你了——”

“沒有過去,這件事情沒有過去,我一定要找到真相,求你了——”

“我不能,我不能不問啊——”

兩邊都是哭,老頭子一下頭大了:“到底是什麼事情,楊煙心地仁慈善良,難道做過什麼對不住你們的事情不曾?就算做過了,她現在一心向善,禮佛仁慈,罪過早已抵還清楚了。還有什麼不明不白的?”

阿瑄已經哭住了,哽咽著說不話來。那邊翠翠也哭成了淚人兒,淒淒哀哀格外可憐見的。老頭鬱鬱看向慕容白,結果慕容白一臉迷惘。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能大概揣測出或許和糖果鋪子有關……

老頭無奈,隻好將兩個哭過去的女人外帶一個迷惘的男人回了家。

等他們到家的時候,另外一個老頭正認認真真在院子裏麵曬藥草,回過頭見這麼熱鬧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再定睛一看,指著慕容白咬牙切齒道:“你們怎麼來了?”瞥瞥阿瑄,“這回又是風寒還是怎麼的?怎麼哭成了這樣?”

先前老頭疑惑:“老弟,這兩個人你認識?”

弟弟老頭跺跺腳:“我的碧草丸就是被這個哭著的女人給吃了,他們還對我不禮,哼。”

哥哥老頭恍然大悟,對阿瑄和慕容白投去更加不友好的眼光:“這兩個人還欺負我家楊煙,幸虧我趕到得及時,不然楊煙又要挨他們的打了。”

“豈有此理!”弟弟老頭憤怒,翹著山羊胡子道,“哥,他們不是什麼好人,還帶回來作甚?”

“等楊煙哭好了再說,他們有什麼恩怨交扯,哼。一會我們在這守著,看他們敢不敢對楊煙怎麼樣。”哥哥老頭令下,弟弟老頭十分讚同,以保護者的姿態護著翠翠,凜然而不可侵犯。

慕容白額前兩道黑線,這兩個老頭還能再亂扯一點嗎……敢情這鳳舞閣的人都不大正常吧……

這邊阿瑄已經哭好了,拉著翠翠:“翠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幹的,辭媽媽邵爹爹為人那麼好,你是知道的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