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為敵的,其後,繡兒的死更讓府上的事撲朔迷離,如今······”

錦樂萬萬沒想到這四五天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妹妹快吃些東西吧,你可不能再出事了。你還是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一切都有哥哥嫂嫂頂著呢。我崔家延綿幾百年而不衰,富貴長寧,自有其生存之道。”李氏催促道。

錦樂著實是餓了,也就沒再說話,而是選擇乖乖吃飯。畢竟,她什麼也做不了與其在那裏傷感,還不如先管好自己,最起碼不能再添亂了。連皇室沒有的什麼仙草、蜂蜜,崔家竟然都有,崔錦瀾和李氏都是她的親人,且皆是精明的不得了的人物,就算天塌下來,自有他們頂著,是砸不到自個兒的。

李氏見錦樂能吃飯了,頗感欣慰,溫言說道:“你哥哥這幾天忙,有空自會來看你;六皇子還在處理劉老先生的後事,暫時也無法護送你。外麵流民無數,我與你哥哥皆不放心讓你獨自回博陵老家。所以,這幾天你就好好養身子,等局勢安穩些,看看情況再說。”

“樂兒知道了。”錦樂應了一聲。她其實很想問那個六皇子是怎麼回事,可是想到繡兒就因一句話便被李氏軟禁,她便乖乖閉緊了嘴巴。

錦樂吃飽後,李氏吩咐人收拾桌子,然後勸錦樂再回床上休息會兒。錦樂卻不想躺到床上,她已經躺了四天了,都快變成僵屍了好不好!於是錦樂便一陣撒嬌,要求到院子裏走走。李氏卻怕她沒好徹底,堅決不允,二人正僵持著。

正在這時,卻有丫頭進來稟告,大概意思就是六皇子殿下聽聞小姐醒了,也能活動了,要來把把脈,看那毒藥是否還有殘餘。於是,錦樂便被一群人塞進了床上的帳子裏,白紗帳外,人頭攢動,錦樂一陣無語:皇子來了,不是該跪地迎接、戰戰兢兢、頭不敢抬、目不敢視、大氣不敢出、不問要當啞巴的麼?她咋就得隔著紗帳裝挺屍呢?

不多時,外麵便一片肅靜,呼吸聲竟都不聞,顯示了接駕人很不錯的綜合素質。

忽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眾人紛紛跪倒,齊聲問安:“參見殿下千歲!”

接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崔兄,你我稱兄道弟的,你還那麼多的規矩,此次師叔一事有勞你了,樂兒一事,定當竭力!”來人正是李雲誠。

“殿下慎言,我那妹妹還在孝中,你想毀了她嗎?還請殿下該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崔錦瀾一副就事論事的語氣。

“哎,我說你這人······嫂夫人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你們也都起來吧。”李雲誠這話說的頗具有親和力。

“謝殿下!”李氏與眾人一起叩了頭,方才起身說道:“殿下,小婦人李氏,說句不該說的話,舍妹還小,尚未議親,請您慎言!即便是您與相公幾次三番商量婚事,但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不得數,舍妹這半個月來幾經大難,經不起折騰的。”這一席話說得頗令人動容。

“也罷,你們重於俗禮,本就與我無礙,我要娶的又不是你們。帶路吧,我去看看她。”

······

隔著帳子錦樂隱隱知道人來,可是卻著實看不清楚。

“崔小姐,你感覺如何?”一道清冽的聲音打斷了一室的寂靜。

“我好多了,除感覺沒多少力氣之外,便沒有別的不舒服的了。”錦樂答道。覺得這聲音頗為熟悉。

“嗯,這就好,請伸出右手,在下為你把一下脈。”

“那個、你不會拿針紮我吧?”錦樂很煞風景地問了一句,她對上次被紮事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