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痛,眼中盡是疼惜之色,揉捏著錦樂的腳,皺皺眉頭道:“別動,讓我給你揉揉,會好一些,”見她不再掙紮,便一邊按摩一邊數落道,“你個傻瓜,從崔家後院湖邊的畫舫到這裏,這麼遠,你竟然一路小跑!從揚州到博陵,我一路抱你,就是怕你腳疼,你可知道?你今兒可真行呀!”話到最後,有些咬牙切齒。
錦樂聽得心裏暖暖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的那抹濃的化不開的疼惜之色,她便是知道,他是真心疼她,她很知足,便靜靜聽著他數落,一副小媳婦樣,極是乖巧。
李雲誠數落了半天,見錦樂一副乖乖女模樣,便鬆了口氣,又正色說道:“夫人放心吧,你家相公智勇雙絕,區區毛賊,何足為患?哪裏會受傷?即便身上有血,那也是敵人的。”
錦樂卻是不信,她知道雪兒作為一名十分合格的封建社會丫頭,即便跟自己這麼個不著調的人相處兩年多,骨子裏依然是個循規蹈矩的小丫頭,而不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人,更不敢詛咒自己的老板,而且剛剛見崔錦瀾臉色很不好,她就知道眼前這個男子在騙她。便不再吭聲,任由眼前的男子給自己揉腳,果然,還是揉一揉舒服多了。
李雲誠見她久久不說話,隻當她是信了自己的言辭,便又說道:“還記得那年在孝感聖姑廟遇到的那個武宜蘭嗎?”
錦樂回憶了一下,卻想到那次自己被李雲誠扒光了衣服的狼狽樣兒,臉上一陣發燒,有些忿忿不平地點點頭道:“記得,咱們的老鄉呢,她怎麼了。”
李雲誠見她有異狀,卻不知道她心裏真實的想法,隻當她是惱了那個有些唐突的老鄉,卻不知一筆債早已經記在了他頭上,仍是續道:“這兩年她可真是風光啊!竟然被選入宮中,成了父皇的蘭妃娘娘,論寵愛,不僅母後要避她鋒芒,連之前被父皇寵了近二十年的楊妃都拍馬也追不上。當初還真是小瞧她了。”
李雲誠曾在信中提到過武宜蘭進宮的事,但不詳細,見李雲誠這會兒提到她,錦樂便化身好奇寶寶,說道:“李雲誠,別揉了,我好多了。那個武宜蘭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吧。”
李雲誠並沒有接話,而是將錦樂的腳仔細查看了一番,唬著臉道:“管她做什麼,先看看你的腳!都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愛惜一下嗎?”然後又有些自責道,“我若是早幾年找到你,該多好!你也不用受這份罪了······”
那自責聲幾不可聞,可錦樂離他近,耳朵也好使,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心中有些波瀾,便湊到李雲誠跟前,直接問了出來:“你說什麼?你在找我?什麼意思?”
李雲誠卻是笑了,將錦樂的腳放下,將她整個人輕輕攬入懷中,低聲說道:“可不是一直在找你嗎?遊遍天下,去找那個可以跟我共度一生的人,兜兜轉轉,卻是自己曾一度嫌棄過的崔家錦樂小姐。嗨,早知如此,就該在那個崔錦樂剛出娘胎時,就把她搶到我的地盤上。那麼,你來到這個空間,就會有一雙健康舒適的腳丫子了。如今,真是苦了你了。”
錦樂心中一動,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難道你知道咱們二人穿越的原因嗎?”
李雲誠卻是輕拍著錦樂的後背,說道:“我不知道你會來,我隻是在找尋一個可以和自己度過一生的人。沒想到,竟然遇上了你!至於咱們為何會來到這裏,我有些頭緒,卻不好肯定。但我知道,這必定與那個武宜蘭有關。”
錦樂有些吃驚,問道:“她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比如說,皮膚很細膩,身材很窈窕,身體很健康······”那李雲誠卻是笑了,錦樂窩在他的懷裏,明顯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顫唞,擰了他一把,問道,“你笑什麼?快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