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不讓。

“誠兒,你別給你母後添堵!有什麼理由,就好好說。你也不想想,這成親時,新娘不是新郎騎了高頭大馬,抬了花轎,將她抬進門的,而是沒成親,就跑到新郎屋裏了,這讓新娘如何自處呀?你那麼在乎錦兒,就不會好好替她想想?”皇帝也在一旁耐心開導著。然後看了在一旁裝鴕鳥的錦樂一眼,低聲道,“你就是再心急,也得等到拜完了天地再說呀!當年,你爹我可沒教你這些。”

“父皇,母後,孩兒真的是擔心婚事有變。你們仔細想想,這三年來,亂七八糟的事不斷,皆是要阻止孩兒和錦兒一起的。孩兒不親自看著錦兒,孩兒不放心。”李雲誠終於說了實話。

“錦兒,你去弄些吃食來,我餓了,想必父皇和母後也都餓了。”李雲誠叮囑道。

於是錦樂十分識趣地接受了這個變相趕人的任務——她在這裏太尷尬了。

“說罷,什麼話,還不讓你這小媳婦聽到?”皇帝笑得有些神秘。

“父皇,您說說吧,最近可真不太平。您是皇帝,身邊高手如雲,都能被人算計。更何況是孩兒和錦樂!您說,如果那天龐妃的事發生在錦兒身上,孩兒將如何自處呀?”李雲誠哭訴道,“母後,您說,大婚那天,如果孩兒正在和眾兄弟喝喜酒,結果有人通知您,您新娶進門的二兒媳在和別的男人在、在顛鸞倒鳳,您是什麼反應?”

皇後聞言,頹然閉上雙眼,思索著什麼。皇帝十分尷尬——據自己所知,這個兒子根本沒碰過女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教他的那個人該千刀萬剮!

“我兒所慮甚是,隻是這不和規矩······也罷,什麼規矩不規矩,咱們娶媳婦,自然是為著自家前程,好也罷,歹也罷,與旁人何幹!把錦兒帶到王府好好安頓吧,大婚,不過是個過場,做給別人看的。”皇後終於發話了。

“你娘說的很是,待會用完飯後,就把你小媳婦帶到王府去,把她看好了,可別出什麼亂子!至於崔家,你就不用管了,父皇會讓你太子哥哥去辦的。”皇帝道。

“太子哥哥自小就對孩兒疼愛有加,此次孩兒大婚,他定然會把事情辦妥當的。有太子哥哥出頭,想來,不會有太多麻煩事的。”李雲誠笑道。

事情敲定後,飯畢,將錦樂的行裝仔細收拾一番,李雲誠便帶著錦樂回了王府。安仁殿裏隻剩下帝後二人。

“皇上為何將事情交給太子?去年冬天,他截獲西北急報,隱而不報,害的誠兒受傷極重,一條小命差點沒了,那傷口生生養了三個月,才有所好轉······”皇後眼睛有些紅。

“他後來不是良心發現,下了死命令,將誠兒弄回來了麼?要不然,誠兒隻怕早已屍骨無存了。到底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弟弟,哪裏會真的對他下手呢?芝蘭想多了。”皇帝拍拍皇後的背,輕聲安慰道。

“可是,您瞧瞧,今兒他那樣子!衣冠不整,就跑到安仁殿裏哭訴,哪裏還有我泱泱大國太子爺的風範?還有他那個媳婦,我是看不出有什麼好的,他還替她賠不是······”皇後仍舊心裏有氣。

“東宮被我派人圍著,他能那樣跑到這裏來,也算是個有本事的。至於太子妃,我是不相信她打錦兒,八成是誠兒搗的鬼,也隻有你這個眼裏隻有兒子、沒有兒媳的人才相信。”皇帝涼涼地評價道。

作者有話要說:

☆、隱憂微瀾錦入府

“你說什麼?我眼裏何時沒有兒媳了?太子妃哪次生孩子我沒有親自坐鎮?哪次沒有大堆大堆的賞賜?別說她,就是老三家的,老四家的,老五家的······”皇後立馬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