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勢,並不是個練家子——也許這是自己反敗為勝的機會。她跟李雲誠呆在一起這麼久,可不是一直笑鬧,幾手護身自救的功夫還是學會了幾招。

看著那個已經起身脫衣服的男子,錦樂不動聲色地問道:“六郎,你回來了?”

那個男子似乎沒想到錦樂的反應,便笑道:“是啊!娘子,事情都商量妥了,便回來了。娘子怎麼就睡了?”

錦樂悄悄拔下頭上的金簪,那個簪子十分尖利,錦樂隻有和李雲誠在一起時,才會將它收起。然後對來人笑道:“自然是累了,六郎可曾洗漱過了?怎麼還是一身酒氣?也不怕將錦兒熏壞了?”

那個男子似乎有些懊惱,說道:“娘子,為夫想你想得緊,咱們······啊——你個毒婦!想謀殺親夫嗎?”男子被錦樂刺中了胳膊,鮮血直淌,低聲怒喝道,便欲上前,大有殺了錦樂的架勢。

“六郎,你怎麼了?可是累了?為何無緣無故罵錦兒?錦兒可是很想你的。你怎麼現在才來,自己不小心撞在了簪子上,還要怪罪錦兒?”錦樂聲音本就十分好聽,此時,語氣軟軟的,像是個做錯了事、在討好大人的小孩子,又帶些撒嬌的意味,那語氣十分關切。

那人聽得錦樂細細軟軟的聲音,心神一震動蕩,心裏直癢癢,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立馬給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隻是這愣神之際,便覺胸口刺痛,血便噴湧而出。原來是錦樂將簪子直直刺進了那人胸口。

那人憤恨地盯著錦樂,然後十分不甘地吐了口血,一口氣沒上來,便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年茫茫覓情處

錦樂不敢貿然出聲,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沒有李雲誠,沒有崔錦瀾,她要自助。門外那群人沒看好門,不管他們中間是有叛徒,還是他們真的本事不如人,他們皆已經指望不上了。錦樂瞧瞧起身,將夜明珠取下,把這個人的屍體裏裏外外扒拉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正準備將屍體弄到地上,忽然一個人影進入視線,錦樂抬起頭,來人正是武宜蘭,錦樂嚇了一跳。

“很好!你還真是個有本事的!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不過我為你找的這個男人著實不錯,長得一表人才,竟然被你殺了。難道你不喜歡俊俏的,想找個醜的?”武宜蘭仿佛在跟人說家常一般。

錦樂強自鎮定下來,笑道:“蘭妃娘娘好雅致!這大晚上的,作為庶母,竟然跑到嫡子的房間裏作怪!不知父皇會不會喜歡?”

“好了,我今天來是好心幫你!你把自己洗得這麼幹淨,焉知不是在等男人?那種事,黑燈瞎火的,跟哪個男人做,有什麼區別?況且,你那個六郎指不定在哪裏一夜風流快活呢?你就是長得漂亮,身份尊貴又如何?還不是獨守空房?是我好心,給你送個男人,你還不知感恩?”武宜蘭緩緩說道,似乎是在問自己的女伴這件衣服好看嗎。

“我與六郎之間的事,究竟與你有什麼相幹?你一再阻撓,卻是何故?還把那一連串不相幹的人扯進來,無辜受牽連!你還說自己修仙,這樣禍害無辜,不怕遭天譴嗎?”錦樂義正詞嚴嗬斥道。

“好,我就跟你說個明白,免得你誤會!你們二人本就分屬商、參二星之命。可曾讀過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母子二人尚且是‘同天隔月兮如商參,生死不相知兮何處尋.’的命,更何況是你和李雲誠?你們注定是不能相逢的,卻是我將你們帶至此處,方有這段情緣。可是你們不能結合,否則,商參二星便會歸位,你們就會分別回到二十一世紀,此間的經曆便是一場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莫說‘對麵不相識’,你們的人生軌跡便是平行發展,永遠不會有交集。”武宜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