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著洶湧的擔憂。
“不愛。”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說出之後,蕭珩皺眉,緊緊的盯著蘇吟淺,眸中不解。
“那可曾對奴婢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蘇吟淺壓下哀傷,淺淺的問道。
“這些都不重要,朕要的是你留下,一輩子和朕在一起,你說,你會留下。”蕭珩狂躁的說道,這個問題,讓他心慌,普天之下,什麼樣的女子他要不得,什麼愛與不愛,他隻是想要留她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
“一輩子?皇上的一輩子,還是奴婢的一輩子?”蘇吟淺微怔,一輩子是多久?記得前世,初遇稚嫩的花季之時,看過一句話,世上最美好的三個字,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如今,好美的的三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帶來的卻不是美好,而是傷感。蘇吟淺想笑,卻扯不動嘴巴,寫這句話的人,一定忘記了,單相思的人陪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久了,便不再是幸福,而是煎熬。
蕭珩霸道緊緊圈住女子,宣告道:“你的一輩子隻能是朕的。”
蘇吟淺無力的垂淚,很美的句子,為何自己卻那麼難過?
而他,那麼堅定的宣布,意識著自己即使要死,也要死在他的眼前。即使不離去,未來的日子就像是漸漸的淩遲著自己的生命,直到剩下唯一的一個軀殼。
“唉。“蘇吟淺喟歎,那是愛情的歎息!
蘇吟淺始終還是一葉孤舟,飄搖,沉浮,覓不到停靠的岸。
從此與君絕,淚千行
離立後大典越來越近
相對於蘇吟淺的漠然,宮中的各個地方則是喜氣洋洋,眉開眼笑,全在為幾日後的封後大典忙的不可開交。
自古以來,民間流傳著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當然身為帝王亦不例外,然而帝王一生後宮佳麗三千,除卻皇後能享盡新婚之夜的禮儀典禮之外,其餘的妃子皆是沒有洞房花燭夜的。
就連蕭珩的母後,豔冠後宮,寵絕後宮,一生所居與笙簫閣,與先皇伉儷情深,情投意合,唯一憾事便是兩個人沒有過過一次洞房花燭夜所有的儀式。
越是喧嘩的宮殿,越是喜慶的環境,蘇吟淺越是沉默。
直到離立後大典隻有三日之隔時,蘇吟淺索性連門也不出,活也不幹,沒做的一項活,全是為了他們大婚所準備,她愛得無私,愛得默默,卻終是女人,性子小是本性,看到他們的忙碌,心底總是翻滾上一層又一層的怨恨和悲哀。
她想認命,他不愛她,可是她卻放不掉那段情。
躲過所有人,窩在屋中,總是淚流滿麵,想起孩子的失去,想起蕭珩的絕情,蘇吟淺心如刀割。
她在賭,賭了一次又一次,自己下注,自己賭,賭到如今,失去了所有,也沒得到愛。
她的愛情,仍在遠方,無限的徘徊。
到最後,蘇吟淺強迫自己入睡,隻是他的溫柔,他的冷酷,他的無情,在她的腦中反複徘徊,無止境。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何時才是盡頭!
又痛了,蘇吟淺緊緊蜷縮著身子,狠狠地埋在被褥裏,總是再無人看到的時候,她的身子不受她控製的疼痛,總是在被人遺忘的角落裏,瀕臨著生命的未知。
她知道,她義無反顧的打掉孩子,一個無辜的生命,上天終是要懲罰她,原本完整的軀殼,如今也破碎不堪。
漸漸的,一切變得昏暗,她知道,又是一次的黑暗來臨,那種屬於死亡的味道有一次接近。
從此與君絕,淚千行
然而,在她昏迷的那一刻,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恍恍惚惚的一身明紫,絢爛了她無神脆弱的神經。
“吟淺,你怎麼了?”蕭珩焦急,幾日未見,婚期漸近,無數事情要忙碌,可是今日她總是坐立不安,於是便推掉了所有的事情,來看她,卻迎來了這麼大的衝擊。
喚過太醫,仔細診斷,說是,身體單薄羸弱,打掉孩子未及時調理,內息不穩,留下了後遺症。
吩咐太醫,拿出上好的補藥,太醫卻說:這種情況,並不能根除,恐怕會纏繞著蘇吟淺一生的病苦。
蕭珩不語,擺手揮退,自己當日隻是以為她心懷不軌,詢問孩子一事,便冷酷的威脅了幾句,卻沒有想到,她打掉了孩子。
那麼做,她究竟為了什麼?莫非隻是怕自己趕她走嗎?
輕輕淺歎,凝視著憔悴的蒼白,心歎:她還有多少事,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自己是這個宮中離她最近的一個人,卻什麼也不了解她,真是咫尺之近,天涯之隔!
蘇吟淺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睜眼,墜入的便是焦急疲倦的眼神,含著無數的擔心,一瞬間,蘇吟淺心底滿滿的感動。
“你終於醒了。朕,朕好怕…..”蕭珩意識到自己說什麼時,便閉上了嘴,臉色微紅,晴朗的聲音含著無數的心安:“你想要什麼?朕全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