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般:“我本來就是愛軒郎的,幹什麼不讓說?”
一句話,使得其餘三人暗自失笑。
孩子終究是孩子,心裏仍是幼稚的心性,有什麼說什麼。
冬日雪紛紛,紅花綻
於是,蘇吟淺便淡淡的一笑,牽著朱姍姍走至殿中,自個安分的坐在朱文君的身側,才輕語道:“公主和駙馬很是相配呢。”
朱姍姍聽到突然瞪大了眼睛,鼓起腮幫,臉上充滿奇怪的神色,賭氣般的說道:“嫂嫂,什麼叫很是般配,是本來就般配!”
蘇吟淺低頭淺笑,朱文君暗自搖頭。
穆晨軒卻開口道:“姍姍你去你的殿中等我,我有事和太子商量,待到完成之後,我去尋你。”
朱姍姍聽罷,嘟了嘟嘴,撒嬌般的說道:“真的回來尋我?”
穆晨軒點點頭,散漫的說:“我什麼時候騙過姍姍。”
朱姍姍頓時眉開眼笑,抱住穆晨軒在他的頰上輕輕一吻,然後便快速的蹦離,活潑脆脆的聲調:“那好,我先走了。”
說罷,翠綠色的衣衫便匆匆的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隨後朱文君溫和的聲音灑滿大殿:“你們全數都退下吧。”
語調不疾不徐,慵懶散漫,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魄力。
那些侍女歌女們訓練有素的無聲的快速離去,整個偌大的殿中一是寂靜無聲。
“臣參見太子妃。”青衣男子站起身來,微微弓腰,神色恭謹。
然而不等蘇吟淺開口說話,朱文君卻笑著道:“晨軒無須多禮,此時沒有父皇和母後,那些繁瑣的禮節就此舍去吧,而且我們是有要事相商,這些不予理會。”
穆晨軒神色依舊恭謹,再次行禮,道:“是,不知太子對太子妃對夜會珩國皇帝一事作何安排?”
朱文君卻不答,回頭看著蘇吟淺,意料中的映入眼簾的是女子蒼白的麵孔閃過詫異,眸中掠過激動。
過了一會,朱文君才道:“我想借晨軒的轎子,帶蘇吟淺出宮。”
蘇吟淺欲言又止,臉色有些擔憂,許久,才輕輕的說道:“這麼做,被人發現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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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重要?還是愛情重要?”穆晨軒卻淡然反問。
朱文君神色有些暗淡,然而並未接話。穆晨軒接著道:“珩國如今得寧遠而處於上勢,攻打元國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昨日書信中提名交給太子,便證明珩國皇帝隻是想得到你。而我穆晨軒既然做了丞相,便要為百姓而著想,為國家而著想。因此,太子妃隻需要按著太子和臣的安排而行事,使得元國百姓免遭水深火熱之中。”
朱文君點點頭,轉身對著蘇吟淺溫和的說道:“既然你愛的是他,我強留你又有何用?”
蘇吟淺一怔,再三的驚於兩個人的話語,然而蒼白的臉上卻因為穆晨軒的一番話而騰起了淡淡的尷尬和無奈,亮如星辰黑白分明的眸子黯淡了一下,手指有些用力的握住手裏的杯子,呐呐的說道:“我…..我沒有想到會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我知道蕭珩回攻打元國,但是我從未想到過他會這麼做。”
穆晨軒抬頭,冒犯的看著眼前纖細的女子——絕色天香,美豔驚人。難怪會使北國的兩位傲視弱冠之人為之傾倒。
“若不是珩國皇帝心裏有你,未來的血戰是不可避免的。如今,既然他有心求和,為了大局,不得不如此做。”
事到如今,為了百姓,他穆晨軒隻能逼迫朱文君放棄至愛,為元國子民著想。
他知道,太子朱文君風流成性,留戀於女人從中,對治國無心,但是身為帝王之家的子民,最終不是所有事情可以為所欲為的。
想到這裏,穆晨軒的眼神有些閃爍,望著朱文君,不禁的歎道:“終究是你的責任,你責無旁貸。”
這句話溫和從容,卻有著龐大的力量,蘇吟淺不禁感歎:穆相和他有些像呢,做起大事,敢取敢舍。
“從我一出生,就接觸著什麼大局,什麼取舍,什麼權衡,然而我一直從未碰觸到什麼大局的取舍和權衡,然後隻有一次,就一次,卻是真的難以下心取舍。”朱文君眸中暗淡,生平第一次,他開始討厭自己身為太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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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一出生,就接觸著什麼大局,什麼取舍,什麼權衡,然而我一直從未碰觸到什麼大局的取舍和權衡,然後隻有一次,就一次,卻是真的難以下心取舍。”朱文君眸中暗淡,生平第一次,他開始討厭自己身為太子的身份。
如若他是鄉村野夫,亦或者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他便可一心隻為自己心愛的人。
朱文君眸子劃過一絲陰暗,悄悄地像是有什麼東西滋長出來。
“人生沒有假設,處處充滿取舍,是大愛與小愛的取舍。”穆晨軒看著朱文君迅速變換的神色,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