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羿被帶進審訊室。
“劉警官,陳警官,事情你們都很清楚了,做個筆錄應該就能出去了吧?我還有帶我侄女去看病呢。”黃羿道。
一路上交談得知,這兩個警察一個叫劉競澤,一個叫陳輝。
“你打人已經違反治安條例,傷者正在做傷情鑒定,在沒有和對方達成和解前,隻能對你暫時拘留,現在先做個筆錄。”警察道。
“好吧……”
黃羿隻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再講一遍。
他完全不擔心,哪怕這些警察和曾大偉有關係,紫玫瑰肯定也會想方設法救他,她家大業大,還不能救他出來?
兩個警察錄完後,起身走出去,進入所長辦公室。
“曾所,這是他的口供,要不要改一下?”劉競澤道。
“改,改個屁,你不見所外有很多人和媒體嗎?萬一這件事鬧大,引起上麵的注意,把我們這些年和我哥做的事情都查出來,你們去吃屎嗎?媽的,我哥這次怎麼那麼傻逼?怎麼就被人錄音了?當著人家的麵要上人家的女人,真是傻逼,這個虧,吃定了。”曾所長道。
曾所長全名叫曾路,是曾大偉的親弟弟。
“我是怕你哥不會善罷甘休啊,我看他那樣子,應該受傷很重,關鍵是身敗名裂了。”劉競澤道。
“髖骨碎裂,耳膜穿孔,中度腦震蕩,你說重不重,但重又怎樣?現在醫院那邊隻能出輕微傷鑒定,這件事就這樣吧,先查清楚這人的底細再說,如果以後他在南山市生活,我讓他付出代價。”曾路道。
“曾所,倒是有個辦法,這件事可以算了,既然輿論偏向他,我們就造出更大的輿論偏向我們,嘿嘿,我們可以在口供上增加幾條嘛,南山一中的奸殺案不是結不了案嗎?我們可以讓他頂上啊,那個強奸犯很專業,現場並沒有留任何證據,隻有一個背影,我們可以對外公布說找到歹徒的DNA樣本……到時候證據確鑿,他又簽了口供,嘿嘿。”劉競澤道。
“咦?小劉你這腦子好使啊,就這麼辦,你去跟媒體解釋,嗯,就說雙方達成和解,我哥會賠償黃羿的精神損失費,然後話鋒一轉,跟媒體說那個奸殺案的事情,就說現場歹徒留下的背影和黃羿很像,正在檢測DNA進行對比,嘿嘿,這些媒體對這個奸殺案更感興趣吧。”曾路道。
“好嘞。”
“小陳,你去想一下這口供怎麼改,改好了拿去給他畫押簽字,如果他發現了,你就自己想辦法。”曾路道。
“曾所,這樣不好吧,以前我們鑽法律的空子賺點錢就算了,這種事萬一泄露出去,後果很嚴重啊。”陳輝道。
“你不想在這混了?誰斷我財路,我跟誰拚命,如果你不想做,那你就給我辭職,我讓你無法在公安係統裏混,而且你知道了這件事,哼哼,到時候你的妻女父母……”曾路冷笑道。
陳輝麵色大變,隻好改了口供,進審訊室。
“陳警官,是不是要放我走?”黃羿道。
“是的,這份口供你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陳輝道。
黃羿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拿起口供簽字,剛剛寫一個黃字,頓時臉色一變。
他眼光何等敏銳?就算字再小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陳警官,我覺得你拿錯口供了,我肯定沒說過這些話,我長那麼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爭搶著要嫁給我,我怎麼可能去奸殺一個高中生呢?你肯定是搞錯了。”黃羿道。
黃羿運轉煉神訣,精神力聚集雙眼,緊盯著陳輝的臉,把陳輝每一個表情變化都看在眼裏。
有一種心理學叫犯罪心理學,一個人犯罪,內心肯定有波動的吧,這個警察,在抓我的時候對我很客氣,應該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吧,不知道能不能勸他回頭是岸?
“沒搞錯,你的背影和那個強奸犯的背影很像,我們已經把你的頭發拿去化驗,DNA和歹徒留在女生下身的DNA一模一樣,證據確鑿,你就不要否認了。”陳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