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藍色的水光從他的腦袋上漂浮起來，這水光一出，無數海水向他聚集過來，讓水光越來越凝實，化作一枚珠子。
這珠子之內好似有一個無窮無盡的空間，無數海水到達珠子周圍就消失無蹤。
他看著珠子，詫異無比。
這…不就是牧海珠嗎？
什麼回事？牧海珠在海女那裏啊，還是說，海契的力量能形成牧海珠？
可是怎麼會現在出現異變？
他看向白靈，發現他們雙目放光，充滿了虔誠。
這是信仰？
“白海豚一族，參見海王殿下。”白靈狂熱道。
“啥米？”黃羿詫異，“我怎麼成了海王？”
“殿下，我聽我父親說過，十八年前，天地異變，一位絕代女子把一枚珠子扔進大海，珠子在大海裏爆炸，龐大的能量融入大海，讓異變的海族抵抗了光暗病毒的侵蝕，讓很多海族完成異變，變成智慧種族，要不然，我們隻會成為蠻獸，所以，她是我們海族心中永遠的神，在我們各族的祭壇內，都供奉著她的神像，哪怕是海格拉瑪教，最高神位也是她。”白靈道，“那女子曾言，在未來的某一天，海王會回歸，他的頭頂會有這樣的珠子，到時候，海王會帶領海族崛起。”
“那女子呢？”
“我父親說，那女子說完就消失了，人們都叫她海女。”白靈道。
黃羿內心一痛。
十八年前，他從西方某處救下海女，之後想去找她，可惜就遭遇了玄道主導的天地異變。
這次他之所以走海路，也是想了解海族，看看能不能找到海女的蹤跡。
想不到，海女竟然讓牧海珠爆炸，把能量融入大海，拯救了海洋。
而且他也明白，地球天道肯定能限製大海的規則，牧海珠那種東西，肯定是要融入地球，增強天道的。
海女呢，以她的修為和身份，能逃得過天道之網嗎？
哎，看緣分吧，也許沒死呢？
他收回牧海珠。
他現在有一種感覺，那種和大海的親近感比之前更加強烈，這讓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疑惑。
怎麼還會形成牧海珠這種東西？海契之力到底是什麼？是天道之內的力量，還是一種天道之外大道之內的宇宙元氣？
按道理來說，像張宇這種有著強大精神力和身體力量的生物，十八年前應該被殺死才對，然而他沒被殺死，反而變得更加強大，想來應該是牧海珠的力量抵擋了十八年前天道之網對大海的改變。
他想起十八年前對付海格拉瑪時，被迫進入過牧海珠的場景。
牧海珠，應該是大海的反物質界，而天道，應該隻能管地球的物質界和依托物質界的那些異次元。
他現在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不過他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隻需心念一動，就能殺死白靈。
在白靈以及這群海族和他之間，好似存在一條連線，他隻需驅動牧海珠，就可以通過這條連線把他們殺死，或者掌控它們的精神。
難道…牧海珠是大海的天道？
“以前，神靈能通過信仰通道給信徒降下力量，不知道我行不行呢？”
心念一動，驅動體內的氣血，通過連線向白靈傳過去。
白靈驚叫一聲，她腳下的白海豚叫出一聲悠揚的海豚音。
“我突破了，多謝海王。”白靈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