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QQ版本是有多老,是不是1998年的QQ版本。”
我突然感覺自己被鄙視得好慘,屏幕那邊的她一定為此笑翻。
“屁咧,我這個明明是最新版QQ,隻不過是概念版。”
其實……這全是我的幌子啦!明明用的就是很老的版本,還硬說成概念版,顯示出很高端。
“好吧,你的概念版真的很厲害……”
我能猜到她現在一定特別無語。
“你還沒說你是誰呢!”
“饒憶。”
當這個名字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一個星期被悲催地罰掃三天,最後還是她覺得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寬容地饒我一馬。
“原來是勞動委員呀!好久不見了。”
“對呀,你這洗發水,竟然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當心我又罰掃你。”
我笑了一聲,說實話,真的好想回到那樣的時光。
“我好想掃地呀!快讓我掃地吧!”
我用很調皮的語氣,希望那邊的她能夠感受到我的本意。
“唉,暑假過去了一半,現在真的好懷念你們,懷念那很無厘頭的初中生活。”
“都一樣,那時候聽到你叫我的外號都覺得很生氣,現在聽得很少,卻越來越懷念。”
“你還不是一樣,每一次掃地都特別不認真,沒事把掃把當吉他玩,真的好煩。”
“這裏是群,你就別再揭我老底了,很糗的。”
我又想起那次因為玩掃把玩得太過火,以至於將它弄垮散落一地,然後被班主任以破壞公共財物為由,罰寫了五百字的檢討書,在班會課上當著全班同學念,我的死黨們沒有哪個不笑翻。
“怕什麼,你的臉皮那麼厚。”
我頓時無語,然後又替自己辯解。
“其實我是一個很內向的人,偶爾做出一些很搞怪的事情隻是為了融洽氣氛,我真心不是臉皮厚。”
“你就別再辯解了,我們寢室都公認你是這種類型。”
我石化,然後破碎……
“班主任還把我定義成‘憂鬱型’咧。這個怎麼解釋?”
“那是她不懂你。”
“那你們就懂我?”
說實話,小時候我一直都很封閉,經常是自己跟自己玩,然後自言自語。直到初一都還是那種看到女孩會臉紅,不敢和她們說話的男孩子。可是,經過父母的一番教育後,初二我決定轉型,於是我變得逐漸開朗(相對於同學)如今卻變成她們口中的厚臉皮……
“好吧,我不想跟你說了,我倔不過你,誰都知道你是頭名副其實的倔驢。”
“我和你是有多大仇?本想營造一種回憶的氣氛,而你卻隻顧著吐槽我。你的情商能夠高點嗎?”
“我這是先發製人,誰叫你初三的時候整天吐槽我,搞得我在她們眼中就像一個瘋子。”
“那我們扯平,這種行了吧!別忘了,我們還是同學。”
“呃,那好吧!你今天也被我整得夠慘。”
我心裏暗暗想,還好人不多,不至於太丟臉。
“哎,對了,今天的人好少。”
“豈止是今天,這兩個星期都沒有多少人說話。”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都把九年級四班忘記了嗎?”
我很不解他們的行為,甚至心裏有點怪罪他們。
“也沒啦,隻是分數線剛出,很多人沒有心情聊天罷了。”
“為什麼都這麼在意分數?很有意義嗎?哎,你千萬不要問我考了多少分。”
“我根本就沒打算問。”
“好吧,那你知道楊溢藍這幾天為什麼一直沒有上線嗎?她沒理由因為成績而傷心吧!”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我會感到坐立不安,很不舒服。
“哦,聽她們說是見她媽媽去啦,而且她可能要去外地上學。”
“真的嗎??你聽誰說的?他們會是騙你的吧!一定是騙你的。”
我突然情緒很激動,這樣的結果我沒辦法接受。她要去外地,我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那倒不如讓我去死。
我立刻打開與楊溢藍的對話框……
“別走,因為我喜歡你……”
我雙手顫抖地打出這一句壓抑在心中很久的話,這一次我沒有準備,或許連哪裏來的勇氣都不知道。
但是,我想我不能再等下去。
“哦,你的QQ版本是有多老,是不是1998年的QQ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