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哪裏會因為這些個事兒計較。隻是,這令皇貴妃的身體,自從有了九公主,就沒個好時候!皇上啊,若是別人,養著就養著吧。可她手裏,還握著鳳印呢。你是怎麼想的?”

乾隆笑笑,“令妃養病,不是一回兩回。也沒一次耽誤過宮務。這回,還讓她管著就是。”

太後聽了,微微搖頭,“你呀!你可忘了,孝賢皇後病重時,還在處理宮務。後來,太醫怎麼說?再說,哀家看這魏氏,原本病的不厲害,可見,全是累著了。宮裏頭,除了她,又不是沒人會管宮務。橫豎,貴妃、妃位主都在呢。再說,七公主已經行過冊封禮,眼看就要出嫁。魏氏這個做娘的,不管女兒婚事,淨忙著宮務,傳出去了,又該有人說咱們天家薄情了。”

乾隆聽了,連忙點頭稱是,“還是皇額娘考慮的仔細。兒子這就傳旨,命慶貴妃與婉貴妃共同管理宮務,穎妃、愉妃、容妃、豫妃協理。鳳印,還是叫令皇貴妃拿著,辦起七公主嫁妝,也方便。”

太後聽了一笑,“既然如此,就叫魏氏再拿一段兒日子。等七公主出嫁後,再交出來也不遲。不管怎麼說,她是皇貴妃,總不能一年到頭老病怏怏的。好好養病,養好身子,指不定,還能再給皇上添個小阿哥。哀家看啊,這宮裏頭,也就魏氏最有子孫福!這幾年,也沒見其他人懷上龍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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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高山流水 ...

乾隆聽了,賠笑答應。“要讓兒子說,皇額娘的子孫福,那才是最大呢!”

鈕鈷祿氏太後笑笑,轉頭談起其他。罷了,一回也不能說太明白。再說,別人看不出來,身為皇帝之母,她還看不出來。皇上對魏氏,其實啊,就那麼回事兒。

乾隆又說了幾句話,鈕鈷祿氏太後便催他,“得了,去忙吧。國事為重,你要想陪皇額娘,到晚上,咱娘倆一起打圈兒牌就是了。”

乾隆笑著答應,“皇額娘喜歡,兒子自然要來。”說著,站起來告退。

等乾隆去乾清宮見大臣,太後招來陳嬤嬤,問:“你說,要是這時候,把鳳印要過來,交給皇後,會怎麼樣?”

陳嬤嬤低頭想了想,回話:“太後主子要是覺得可以,也沒什麼不行。不管什麼說,鳳印本來就該放在中宮。隻是,如今主子娘娘住在佛堂,管起宮務來,怕是不方便吧。”

太後眯著眼睛想了想,“罷了,等等再說吧。”睜開眼,看看自己一雙厚實白皙的手,淡淡說道,“魏氏那身子骨,真叫人擔心呢!”

陳嬤嬤陪著擔憂,“可不是嘛!奴婢聽說,令皇貴妃娘娘,白露才過,就套上夾襖了。隻是今天,穿的卻不怎麼厚。”

太後冷笑,“穿的太厚,豈不臃腫難看了?”主仆二人相視一笑,就此打住。

乾隆忙完了國事,回到養心殿,宣來淳嬪伴駕。淳嬪性子活潑,年輕漂亮,進宮以來,深得乾隆寵愛。隻是,接連侍寢,竟然仍無所出,心中焦急。今日在慈寧宮,得了太後青眼,聽明白太後希望自己為皇家開枝散葉的暗示。晚些時候,奉旨前來,看乾隆眼神,就多了幾分直白勾搭。

若是往常,乾隆也樂得跟年輕嬪妃你來我往。然而,今日令皇貴妃病發,諸多事情,都要他留意。便對淳嬪有些愛理不理。

淳嬪無奈,陪著乾隆把玩多寶櫃裏的東西。看見一把鳳頭焦尾琴,伸手輕輕撫上,笑問:“萬歲爺,這把琴可是名物。彈起來,一定好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