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您繞遠了。誰都知道皇後與皇貴妃不和,傻子才上趕著找不自在。
到了阿哥所前頭宮巷裏,舒倩笑著拉住慶貴妃,“貴妃妹妹,我坐你轎子。咱倆擠擠。”
慶貴妃笑笑,“臣妾的轎子小,隻怕主子娘娘坐不慣。”
舒倩一笑,指指自己青油小轎,問:“比那個還小?”
慶貴妃一看,頓覺失言,隻好低頭,扶皇後上轎。兩位娘娘坐穩了,舒倩吩咐:“先去啟祥宮,把貴妃送到了,再送本宮回去。”
慶貴妃十分不肯,舒倩拉她一把,“走吧,正好,咱們姐妹倆說說話。”
望著貴妃儀仗走遠,令皇貴妃扶著十五坐到自己貴妃轎中,心中一陣氣。憑什麼自己身為皇貴妃,還要與貴妃用一般等級的儀仗。
冬雪在身後看了,悄悄埋怨自家娘娘不知足。您是皇貴妃怎麼了,沒見皇後連個儀仗都沒有?一國之母,別說貴妃,比個貴人還不如呢!自家娘娘怎麼回事,這兩年,動不動就生氣?
十五送令皇貴妃回到延禧宮,跪到正殿裏,受了一番訓斥。出了宮門時,就見慶貴妃儀仗慢吞吞從禦花園過來。心知乃是皇後來了,十五急忙帶著貼身太監退到一旁恭候。早就太監小書子看見,飛奔過來,請十五阿哥不必拘禮,主子娘娘說了,天越來越冷了,十五阿哥趕緊回阿哥所暖暖吧。
十五不肯,一直站到儀仗過去,這才帶著小太監回去。躺在床上,想起今日嫡母不卑不亢跟皇阿瑪分說,養母為救自己不惜以身相護。而自己的親娘,唉!難道,真如嬤嬤們所說,生恩不及養恩大?
再說那個滿堂紅菱官。此次進宮,早就做好了必死之心。哪知,還能囫圇著出來。在東直門外,懷揣著五十兩銀子,徘徊半晌,不見有人來,一步一挪出京而去。天黑時,到了十裏鋪,茶棚下,獨坐品茶那人十分眼熟。
到了跟前,菱官笑笑,“該辦的事,我都辦完了。沒想到十五有個厲害的娘,我服了。”
那人笑笑,“那不是十五親娘,是他的嫡母。”
“嫡母?怪不得,說起話來,確實有大家之風。好了,見到你,我知道活不成了。隻希望,你能信守諾言,搭救翠翠出火坑。”
那人一笑,指指路邊馬車。菱官一瘸一拐走過去,車簾掀開,“翠翠?”
“二哥,我出來了,我從八大胡同出來了。”
菱官笑笑,“好,那我死也瞑目了。”回頭再看,茶棚下麵,哪裏還有人影。隻在大方桌上,留有一疊銀票、一折子戲詞,打開一看,《清風亭》。
菱官一笑,罷了,既然那人要自己唱,就唱吧。橫豎,這應該不會傷到那位好心的皇後。
自菱官出京後,江南出了個新戲班,專唱教化民眾的戲。其中,以痛罵辜負養父母的不孝子那出《清風亭》,最受歡迎。
劉全坐在茶館裏,聽來人說明,笑嗬嗬推過來一張銀票,“辦的好,劉爺賞的。”
那人高興,“不殺一人就得了這麼個好處,小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劉全冷笑,“你以為,活著就比死了強?”
至於和珅,忙著討好乾隆、走私返貨之餘,依舊帶著小達*賴到處玩樂。偶爾,還帶上十五阿哥。小達*賴心裏沒多少嫡庶之分,覺得跟十五和的來,就樂意跟他玩。在倆人帶動下,十五戲癮越來越濃。不過他自己懂得自製,沒有因此耽誤功課。
在乾隆看來,則是皇後會教孩子。
沒過多長時間,魏曹氏在佛堂裏產下一女,母女平安。太後皺眉,“她居然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