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別有事啊。”

乾隆聽完,微微一笑,本來,昨夜陳貴人伺候的挺滿意。隻是,學誰不好,偏跟令皇貴妃學,直接跟後宮之主幹上。沒見到現在,令皇貴妃還沒諡號?皇後是朕的妻子,朕可以冷落她,申斥她,別人不行。再說,你憑什麼就說是朕的老娘跟老婆起了衝突?本來還想著什麼時候晉你為嬪,現在看來,算了。你們陳家,出一個婉貴妃就夠了!

乾隆想罷,叫太醫前頭快走,自己慢悠悠後頭散步。到了賞月樓,皇後已經悠悠醒來,睜眼看到婉貴妃、愉妃等人擔憂神色,再看太後也是一臉慈愛,頓時淚就下來,“皇額娘,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

太後無奈,“算了,身子不好,就應當歇著。你也是,怎麼還來給哀家請安呢!”

你當我願意來呀?這不你找人催我嘛!舒倩無奈,嘴上隻得謝太後體諒。

太後點頭,轉身去問太醫。老太醫掉了半天書袋,總算說了句,皇後頭疼,可能是吹風太多。往後少操心,多靜養才是。

太後歎氣,“哀家知道了。當初,十三年南巡,太醫也勸孝賢皇後少操心。結果,唉!都是哀家的錯啊!”

太後正在感慨,外頭小太監通報,“萬歲爺駕到!陳貴人到。”

太後趕緊拿出帕子擦擦眼角,慈愛笑笑,叫乾隆坐到身邊,“皇上來了。多虧你來了,看看,皇後又病了。”

乾隆瞥一眼皇後,笑著對太後說:“不過就是靜養。橫豎,這幾年宮務都是婉貴妃等人管著。皇後歇著就是。”

太後笑笑,“是啊。”母子倆說了幾句話,乾隆便借口朝中有事,帶著吳書來到讀書樓批折子。

太後叫來婉貴妃,隱晦地說了幾句,往後要擔起做貴妃的責任,該諫言之時,就要諫言。

婉貴妃一聽,嚇了一跳。撲通跪倒在地,當著太後、皇後的麵,大談什麼貴妃不過是側室,哪有側室胡言道理。將太後氣了個半死,偏偏又發作不得。舒倩則是又一次成功地暈了過去。

送走皇後、貴妃等人,太後靠在床邊扶額,“皇後病了,貴妃膽小。難道說,皇上胡來,還真要自己這個老太婆親自出馬勸諫?可是,萬一要因為這些小事,鬧得母子不和,這可如何是好?”

陳嬤嬤眼睜睜看著太後為難,也想不出主意,隻得陪著發愁。

好在揚州之行很快過去。乾隆聽了小達*賴的話,覺得要是能建個醫學院,造福萬民,自己擔任校長一職,十全武功,又加一全,是個好事。爽快答應下來。小達*賴趁機攛掇乾隆,趕緊去杭州看看,那家園子,適合不適合做學院。乾隆點頭,“是該去看看。朕雖國務繁忙,但事關老百姓健康大事,親力親為,義不容辭。”當天就吩咐,明日啟程,前往杭州。

離開揚州之前,下旨擼了曹武德布政使一職,降為河南滑州縣令,即刻上任。曹武德送走傳旨太監,抱著聖旨就哭了。滑州啊,那可是全國有名的貧困縣呐!除了燒雞,還真不知道有什麼能上貢的。

馬佳氏則滿不在乎,領著丫鬟、家院們收拾東西。也是曹武德運氣不好。馬佳氏不知從哪兒,竟然挖出來兩幅畫像。上頭題為“宋玫瑰吾愛”。曹武德無奈,得了,啥也別說了,跪搓板兒吧。等到第二天走馬上任之時,曹武德是被家院抬著,上的馬車。

好在沒幾個人去送,沒丟多少人。

馬佳氏坐在馬車裏,看著曹武德帶著家院,立在車後,不住張望,心中惱怒。掀開車簾衝著曹武德大罵:“你作什麼呢?還不走,等著讓人全知道了看笑話?”

曹武德心中忿怒,敗家娘們兒,要不是你到處撒雌威,沒準兒,我早就獻美成功,得封一品大員。怎麼會從好好的布政使上下來,做個小小知縣!隻可惜,馬佳氏娘家勢力衰微,但積威仍在,一見她,曹武德心裏就發顫。

夫妻倆在這邊僵持,丫鬟、家院們也不敢催促。曹武德一麵拖延,一麵想著,十五阿哥自己不能來,總該給自己捎信兒來說一聲吧。不管怎麼說,獻美之計,還是他老人家幫著出的。拿了我幾十萬兩銀子,隻出一個計,就算完了?

等了半天,行人匆匆,不見一人來送。曹武德黯然失望,攏攏袖子,五六月的天,果然寒氣逼人呐!隻怕,這次北上,未必安寧。畢竟,自己手裏,還有不少證據呢!

馬佳氏等了半天,看曹武德有氣無力地走向馬車,冷笑暗諷,“怎麼,不等了?你認的妹妹,不就是那位爺的親舅媽?這點兒麵子也不給你?”

曹武德搖頭,低聲吩咐:“路上小心,走吧。”

這邊正要駕車出發,後麵兩個人騎馬追來。為首的一個管家模樣,到了馬車前下馬,恭敬行禮,“敢問可是曹大人?馬佳夫人?”

曹武德與馬佳氏對視一眼,曹武德欠身問:“你是?”

管家回話,“奴才乃是和珅大人手下二管家,馮春。奉我家老爺之命,前來送送曹大人、馬佳夫人。我家老爺本想親自來,可惜公務繁忙。還請曹大人、馬佳夫人不要介懷才是。”說著,馮春從懷裏取出一封信,交給曹武德家院,“這是我家老爺命小的托曹大人,轉交河南知府李銘。因是私信,不好走公差。麻煩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