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千恩萬謝,問命海蘭察原是禦前侍衛之後,這才相互攙扶著離去。
海蘭察看看左右無事,回去繳旨。
舒倩帶著小活佛,說完杭州醫學院建校之事,隨口談起杭州大案。舒倩聽了,驚歎半日,“我原來以為,還珠就是杜撰的。沒想到,真有方之航啊?”
小達*賴白舒倩一眼,“瞧你說的,好像咱們是正史似的!”
舒倩咯咯一笑,“那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小達*賴眯著眼,湊過頭來,小聲問:“聽說,你也開始宮鬥了?水都攪渾,就等看戲?”
舒倩拍拍衣服上瓜子皮,“可不是。姐姐我發現,咱的級別越來越低。竟然也學起了穿越女慣用套路。唉,沒辦法,誰叫咱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前後左右沒帥哥,我不宮鬥,我幹啥呀?”
小達*賴一撇嘴,“你宮鬥幹啥呀?兒子上不了位,鬥來鬥去,還不是為人作嫁。難不成,你想鬥死了老抽,投懷送抱端方去?”
不提端方還好,一提端方,舒倩臉色,立刻由晴轉陰。涼涼地摸著自己手指,端詳半天,總算憋出一句話,“也不知道十二最近怎麼樣了。嬌嬌這一胎,也該生了吧?”
小達*賴聽完,倒抽一口氣。隻要別提失戀之類的,啥都好說。
張月、小巧從外頭進來,說杭州到了,如今船停在西湖之中。問主子娘娘要不要到船外去看看杭州美景。還說,十二貝勒托人來口信,一切安好。到了八月份,十二福晉就該生了。
舒倩點頭,站起身來,“走,去看看吧。想當年,杭州不過半壁江山,都搞的有聲有色。必定,有不同凡響之處。”
誰知,剛出船艙,太後那邊就派人來請。舒倩笑著回話:“皇額娘來請,自然是要去的。你且先回去,本宮換身衣服。”
等到小太監拿了賞賜,高高興興走了。小達*賴撇撇嘴,“這都什麼人呐!傳個話都要二兩銀子。”
舒倩冷笑,“要不如怎麼著呢?二兩銀子不多,總比讓他們回去上眼藥強吧!”
等到舒倩換好衣服,來到太後船上,婉貴妃、愉妃、穎妃、容妃,都已經陪著說笑了。
太後見了皇後,很是關切。問了身體如何,又問十二來信沒有。眼看六月,再過兩個月,十二福晉就要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倆人又離那麼遠,真叫人擔心,等等。
舒倩笑著一一應了。心中暗暗埋怨,擔心你還任由乾隆把十二外放。見過清朝皇子一出去就是兩三年的嗎?還好意思說,惡心!
陪著太後說了半天話,最後,太後意思終於出來了,“皇後啊,你看,貴妃位上總空著也不好。幾位皇妃資曆都夠,哀家也挺為難的,叫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意思。”
哦,你為難了,就難為我,把得罪人的事兒,都扔我頭上啊?
舒倩笑著回話,“皇額娘說的是,愉妃、穎妃、容妃三位妹妹,資曆都夠晉位了。隻是……”
太後、三位皇妃一致看向皇後,舒倩低頭,謙和地說:“宮裏,淳妃那邊,也懷著身孕。她們四個,個個都不錯。可真是,叫人為難呢!”淳妃,別怪我哈,誰叫你那麼得寵,又恰巧有孕在身呢!
太後聽了,點頭,“是啊!”這要是淳妃生下阿哥,以她受寵程度,八成,貴妃之位,鐵定是儲秀宮的了。唉,汪氏就汪氏吧,反正,誠嬪身上皇寵太弱。硬是逼著皇帝晉位,反而惹皇帝厭棄,不好。
愉妃、穎妃、容妃三個人聽了,心中開始嘀咕。怎麼就把她給忘了呢!
舒倩低頭陪太後說笑,暗暗琢磨,這一回,該誰倒黴了?
不說三位皇妃回去以後,如何跟家裏聯係。婉貴妃帶著宮人們回到自己船上,獨自歎息。
大宮女上前倒茶,寬慰:“主子,如今,您貴為貴妃,又有十八阿哥傍身,太後、皇後對您都好,怎麼反而歎息起來?”
婉貴妃搖頭,“我倒寧願還如以前那樣,做個婉貴人,在偏殿裏看看書,繡繡花,沒那麼多煩心事。”
大宮女一笑,“主子性子淡薄,怪不得,您有福氣。”
婉貴妃笑笑,“隻可惜,有人看不透,非要爭啊搶的。”頓了頓,問,“上次宮裏來信,說儲秀宮又見紅了?”
大宮女點頭,嘴裏直歎可惜,“那位呀,就是心性太高。也不看看,如今,是宮務重要,還是孩子重要。都幾個月了,還強撐著管著管那!她要有主子一半淡薄,也就沒那麼事兒了不是?”
婉貴妃聽了,隻管喝茶,不說話。大宮女看自家主子不答言,以為她不想聽,也就閉嘴不提。
接下來幾天,皇後、貴妃、妃子們,忙著陪太後見那些誥命夫人,沒時間看景。乾隆則是處理國務之餘,到杭州轉了轉,順便,帶著小達*賴看了杭州醫學院院址。十分滿意,寫了詩、題了字,答應小達*賴,做這醫學院終身院長,大大方方撥了款。
小達*賴帶著全體教職工,感激涕零。當地老百姓知道有這等好事,都在禮部帶領下,跪在道旁,山呼萬歲。
乾隆一高興,又撥了一大筆銀子,給杭州醫學院,親自題名:同仁醫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