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往後,多留意一些罷了。妾身真正擔憂的,是太後那邊。”

“太後?這麼多年,她不也沒幹政嗎?”

阿顏覺羅氏搖頭,“太後雖然疼愛皇後,但跟鈕鈷祿氏家比起來,她還是更偏愛鈕鈷祿氏家出的皇子。以前,魏氏尚在,她對十五阿哥態度不顯。如今呢?聽說,十五福晉又懷孕了。隻要她這胎生下男孩,在太後眼裏,可是比嫡孫之子,還要親呢!”

“你的意@

他們這麼一哭,吳書來嚇的真要哭出來了。本來太後崩,乾隆就難過,身體大虛,已經令人擔憂。剛才還指望十二貝勒、和大人勸一勸。如今看來,這倆人更是指望不上。得了,搬救兵吧。

皇後忙著帶領貴妃、嬪妃們守靈。誥命們都看著,一會兒也離不開。吳書來想了半天,才想起和親王跟果郡王尚在宮內。急忙派小太監前去。不一會兒,弘晝就拉著弘瞻來了。一進養心殿大門,弘晝就撲到地上,捶胸頓足,敲著地板打滾淚奔,“皇上哥哥呀,皇額娘沒了。皇額娘啊,您怎麼就去了。您不疼孩兒了嗎?您去了,往後,孩兒要是做錯了事,再惹皇上哥哥不高興,誰替孩兒說情啊!皇額娘啊,孩兒不能沒有您啊!您再睜開眼睛看看孩兒啊!您走了,孩兒也不想活了呀!我的皇額娘哇哇哇哇!啊——我的皇額娘哇——”

弘瞻一看,五哥這可是豁出去老本兒了。他撲到地上,自己斷沒有站著哭的道理,也跟著往地上一趴,大哭:“皇額娘啊,兒子已經沒有皇阿瑪、親額娘了。您再這麼一走,留孩兒在這世上,往後,孩兒想找長輩撒嬌,可到哪兒去呀?孩兒想找長輩要好東西,可找誰呀!您這麼走了,往後,孩兒要是再惹著皇上哥哥,可有誰護著孩兒啊!我皇額娘啊,您別的不心疼,也該心疼心疼小兒子。我從小就沒爹,如今又沒了皇額娘啊,我的親額娘啊!你再疼孩兒一天呢哪怕!”

這倆人一哭,乾隆反而不好再哭了。坐在炕上,看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口口聲聲訴說害怕闖禍沒人管。聽著聽著,乾隆反而樂了,扶著十二站起來,照著倆人屁股,一人踹一腳,嘴裏罵:“都起來,要哭靈到慈寧宮去。在朕跟前哭個什麼勁兒!”

弘晝抽抽搭搭,扶著弘瞻站起來。倆人一左一右,拉著乾隆勸慰:“哥哥,皇上哥哥,我們心裏難受啊。您就讓我們哭一會兒吧。我們都沒了皇阿瑪,這會兒又沒了皇額娘。如今,您就是我們最親的人啦。就讓弟弟在您懷裏哭一場吧!”

說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就想往乾隆懷裏鑽。

十二、和珅見了,嚇了一跳,忙不迭拽住二人,就想往外拉。乾隆歎氣,止住十二、和珅,伸胳膊抱住兩個弟弟,“罷了罷了,想哭就哭吧。記住,哭完了,出了這個門,就不許再使性子。你們是王爺,是我大清的和碩親王、多羅郡王。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朝威嚴。明白了?”

十二、和珅對視一眼,“嗬,這樣也行?”

經過弘晝、弘瞻這麼一鬧騰,乾隆心中悲痛算是出了一大半。接下來,太醫看著,宮人太監們左右不離護著,平平安安將太後送到泰東陵。

皇上沒事,皇後這邊狀況可就沒那麼樂觀。這次太後崩,守靈、治喪,各項禮儀,一國之母、孝子媳婦,半分也不能落下。不說舒倩自來以後,從來沒管過宮務,毫無經驗,那拉氏本人又六十歲了,經不得勞累。盡管有婉貴妃、穎貴妃等人在旁幫襯,強撐著送太後進陵墓。回到景陽宮,便一頭紮到地上,不省人事。

乾隆知道了,嚴命太醫好好醫治,命十二夫婦床前侍奉。怕兩口子忙不過來,將綿蕊、穀穗姐弟倆接到養心殿,親自撫養。直到皇後病愈,才送二人回貝勒府。

小達*賴在杭州聞知太後崩,緊趕慢趕才算趕上葬禮。剛喘口氣,皇後病了,又一番擔心。稟明乾隆,說要若蘭大夫與太醫們共同診治。多個人,好多份力。

乾隆聽了搖頭,“你皇額娘不過是累著了,這些年沒操過心,猛的管理宮務,不習慣罷了。修養兩天,就好了。倒是你,聽說,最近弄了個藥丸兒,□小孩兒肚裏蛔蟲。可有此事?”

小達*賴急忙回答:“確有此事。年前藥丸已經製出來了,現在若蘭大夫正在實驗藥效,看看有什麼副作用。想必,到了今年年底,就差不多了。”

乾隆點頭,“朕聽劉墉說,小兒蛔蟲病,在民間甚為常見,防易治難。既然能治,自然是好事。你往後,要多加留意啊。”

小達*賴聽了,心裏琢磨一番,隨即賠笑,“皇阿瑪看重兒臣,兒臣自是不敢推辭。隻是,兒臣畢竟隻是粗通皮毛,又要忙著研習佛理。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來管理此事。懇請皇阿瑪體諒,再派朝廷通曉此事官員來管吧。”

乾隆見小達*賴不貪權,很是滿意,“也好,那你就暫留京中,好好研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