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是一杯倒,所以喝酒的時候也很放心,倒了之後肯定有人把她給扛回去,在朋友麵前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偶爾的任性。
她萬萬沒想到,會發酒瘋,嗚……
“我說親,你昨晚也太不正常了,你不會真碰見季醫生了吧。”
沈琳淩守著她一夜,就是為了問這個八卦,無奈花湜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花湜卻是聽見“季元晴”三個字就恨不得暈死回去,趕緊舉起手讓她打住。
她很像分享,因為徹底為亂了,需要通過訴說梳理一下。
可惜那件事情的女主角是左令,左令也是沈琳淩的姐妹兒。
還是不說了。
沈琳淩揪著被角看花湜是不打算跟她分享八卦了,索性坐起來,“我們家大叔還在外麵展廳打地鋪呢,那我這就回家了啊,今天星期六,晚上上我們家吃餃子啊。”
站起來就要走,花湜趕緊叫住她,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張卡,“你站住,前年你不是給我打了四十萬塊錢嗎?公司給了我一筆安家費,我租了房子剛好夠還給你的。”
在德國的生活很辛苦,課業壓力本來就重,需要大量的時間練習,為了維持生計,花湜隻要日夜不停地打工,這樣的生活過了兩年,身體終於熬不住了,大病了一場,課程拖延也不能打工不說,還花光了幾乎所有的存款。
交學費的日子步步緊逼,她隻好向朋友求助,隔天花湜就發現卡裏多了四十萬,數目多得有點嚇到她了,又一想沈琳淩對錢財沒有概念的樣子,也就沒有多在意。
沈琳淩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遲疑地接過卡,在手指間墊了墊,眨巴著眼睛緩緩開口,“不是……二十萬嗎?我記得我隻打給了你二十萬啊。”
花湜聽到這句話,瞬間愣在了原地,像是被雷給劈了一樣。
另二十萬,不是沈琳淩,不是柏桓,不是秦颯,不是她想得到的任何朋友,那麼隻有可能是……
季元晴!
她猛然想起在德國的時候,常常走在街上可以看見熟悉的身影,遠遠的,匆匆的。
她從沒想過那會真的是他,隻當自己精神有毛病,在德國看不起醫生才想到回國了有了工作才能好好矯治。
她從來沒有想過,那真的會是,季、元、晴!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段兒本來前麵應該有點鋪墊,可是阿陌忘寫了,大家就當做是有鋪墊的吧,以後修改再加上去吧。。。阿陌睡了,明天六點鍾起床。嗚。。。阿陌工作的大樓隔一條馬路就是一座漢代的陵墓。。可以想象離市區又多遠了吧。。。喵
☆、八與九
“阿淩,”花湜覺得自己的魂兒已經跑出門去了,一骨碌從被窩裏鑽出來,身上的大衣都沒脫皺巴巴披在身上,也顧不上了。
“阿淩,記得幫我關門,我先出去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出門去了。
沈琳淩還坐在沙發裏抱著被子,怔怔地看著她旋風一般甩上門,過了好半天,才來得及說,“你好歹也梳個頭好嗎姐妹兒。”
花湜裹著大衣,手指隨意梳了梳頭發,站在馬路邊冷得直跺腳,剛從被窩裏爬出來,就衝進冷風裏,一時間無法適應。
她十分地慶幸這天是星期六,法定的休息日。
她無法想想存著這樣子的疑問要怎麼熬過一整天的工作。
可是見到季元晴又能怎麼樣?
問他,那錢是不是他給的?
如果不是呢?
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是呢?
說聲謝謝把錢還給他,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