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默契地狠狠吻上對方的嘴唇。
這果然是個熾熱的吻,花湜這才發現,他不僅是手熱氣息熱,渾身都滾燙。
□□的脊背光滑黏膩,滋潤了她被早春的風吹得有些風化的手掌。
思思綿綿,滲入腠理,嚴絲合縫。
久違了的歸屬感,日思夜想的安心感覺,在一瞬間回到了她的心裏。
良久,兩個人俱是喘熄著分開稍許。
屋子裏暖氣充足,花湜身上裹著皺巴巴的大衣,一頭的汗,蓬亂的頭發黏在額頭上,看上去很是狼狽。
季元晴單腿站著很久,有點隱隱發抖,腰腿上的肌肉糾結起來,他索性又將花湜緊緊抱在懷裏,將身體的重量挪到她身上一些,“花湜,我累,我腿疼。”
魔咒開啟,花湜趕緊抬手抱住他的腰,小手還在他緊繃的腰線上捏來捏去。
本來可以緩解肌肉緊張,卻引起了反麵另一部分的緊張。
季元晴趕緊抬手捂住,匆忙到,“扶我躺床上去吧。”
“好嘞。”花湜趕緊答應,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拉開玄關鞋櫃的門,輪椅果然在裏麵擺著。
將那熟悉的輪椅拖出來,撐開,扶著季元晴做下去,然後推著他一路去了臥室。
“你是不是生病了啊,怎麼身上這麼燙。”花湜扶著季元晴挪到床沿上,又扶著他躺下,順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嗯,恐怕有些發燒。”季元晴沒什麼精神的樣子,方才從臥室跳到門口,又站了那麼長時間,更加不舒服了。
“多少度啊,量沒量?”花湜心疼得要命,轉身去床頭櫃的抽屜裏去藥箱。
找出溫度計給他含在嘴裏,又把被子給他往上提了提,就聽見門鈴響。
“誰呀?”花湜隨口問了句,就站起來去開門。
季元晴見她走出門去,也就沒有回答,隻乖乖躺著等她回來。
不一會兒,花湜回來了,手裏端著一個大大的披薩盒子,撇撇嘴直衝他嚷嚷,“你有病啊!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醫生,生病了還吃這種垃圾食品。”
季元晴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你見過哪個醫院的醫生是身體健康的?每天那麼多病人,不過勞死已經很走運了。”
花湜知道自己搶不過他,乖乖去了房間裏睡,季醫生的那半邊被子還有一種溫暖的氣息。
花湜默默睡在另一邊,想象另一邊有人的樣子。
直到半夜她才明白季元晴這個無賴打得什麼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阿陌今天沒挨罵。。。不過重感冒。。。大家快樂,飄過。。。
☆、一與九
夜半時分,花湜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個來月倉庫沙發反而不習慣睡床了,莫名其妙睜開了眼睛。
隻見不遠的地方貼著牆站著個人,黑洞洞的,不真切。
後背上頓時冒起一層冷汗,剛想要開口尖叫,隻見那人身影熟悉,而且,隻有一條腿,瞬間鬆了口氣。
“季元晴,你大半夜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就怕嚇不死人嗎?”
抬手扭亮了台燈,果然是季元晴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花湜睡眼惺忪地坐在強光下,看著比較陰暗的角落裏靠牆站著的季元晴,忽然覺得他可憐巴巴的。
就沒舍得再問他在那兒站了多久。
“我來上洗手間,”季元晴停了兩秒鍾解釋道,“外麵那間,不太方便。”
花湜頓時明白過來,外麵那間的牆壁上沒有扶手。
又見他沒有拄拐,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季元晴低頭看看自己的腿,“我跳進來的,怕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