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就像是個熱愛打扮的大嬸兒。
花湜坐在茶幾上,俯下`身盯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啊?”季元晴睜開眼睛,還有點惺忪,聲音也帶著點鼻音。
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把你吵醒了啊。”花湜覺得季元晴整個腦袋縮在毯子裏看起來像個剛剛出生的小狗。
“沒有,剛才好像是睡著了,現在又醒了。”季元晴仍然啞著嗓子說。
花湜就抱著他的脖子俯下`身,吻在他的唇上,微涼的、柔軟的,季醫生的嘴唇,明明昨天才吻過,卻好像是闊別很久。
季元晴一掀被角直接將花湜半個身子攬進被子裏,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地緊緊抱在一起。
兩人都太投入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哢地一聲響。
然後就聽見一人狠狠抽氣的聲音。
齊齊抬起頭,越過沙發扶手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兩個人。
沈琳淩,和柏桓。
沈琳淩長大了嘴巴鬆開了門把手,門吱嘎一聲全開,把手撞在牆上哢哢兩聲。
花湜頓時覺得臉頰熱得都要燒焦了。
沈琳淩愣了半天閉上了嘴,低頭輕輕拍了拍肚子,安慰她家新來的寶寶,“小小,淡定淡定,就是接個吻,以後你長大了也要接吻的。”
柏桓握著沈琳淩的手肘,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覺得看不見沒啥意思啊。”
沈琳淩白了他一眼,“你真不要臉,第幾次這麼說了。”把柏桓往後推了推,轉身抓組門把手,對花湜他們道,“我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啊,繼續啊。”
柏桓也笑著補了一刀,“生孩子記得告訴一聲兒啊,婚禮滿月酒一起辦了。”
嗚……
花湜覺得有一大群黑色鳥類從頭上飛過。
季元晴卻是大大方方地應承著,“一定一定。”
“哼,都是厚臉皮。”花湜腹誹著,用幽怨的目光看了季元晴一眼。
季元晴卻一臉為難道,“怎麼辦啊,都被你朋友看見了。”他怎麼一副受氣小媳婦的表情。
花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季元晴在大衣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抓過花湜的左手套上了那手指。
那動作快得,花湜都沒有捕捉到。
隻覺得手指上一半冰涼一半溫暖,奇妙又熟悉的感覺。
抬起手到眼前,果然是那一枚翠玉戒指,上麵半圈緊密的紅線,像是新纏上去的。
“你這什麼意思啊。”花湜忽然覺得鼻塞,準是又被季元晴給傳染了,細細密密一匝又一匝的紅線,漸漸的,變成了融融的一團紅雲。
“什麼意思啊,娶你啊什麼意思?”季元晴一把捉住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下次不許隨便拿下來,再拿亂丟就不給了啊。”
“不行!”花湜甩了甩眼角掛著的淚滴,一頭紮進季元晴懷裏,攥著小拳頭打他的肩膀。
季元晴卻是抱緊了懷裏的她,抱得緊緊的。
“明天就是周一,我沒課,你請半天假和我去登記吧。”
拽起被角攏了攏,讓花湜覺得身心都暖烘烘的,繼續道,“我怕你又跑了,早點把你娶回家擱著,放心。”
“哼,你倒是會省事兒。”花湜又打了他一下,手臂收緊抱住了他的腰,又摸了摸他的腿,短小的左腿斷麵下,是空空的,斷麵上的皮膚很粗糙,像是腳底的繭。
“我要是再跑了,你一定要去找我,你跑不快也沒關係,我跑夠了自己會回來的。”
季元晴捉住了她那隻不安分的手,她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擦槍走火的嗎?
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把花湜壓在沙發扶手上,陰測測地咬牙笑道,“你剛才說什麼?還打算跑?再敢亂跑,看我怎麼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