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落湯雞。
君玉然本就心急,再加上她從來沒有把君莫輕當作自己的姐姐看,對君莫輕沒有半點尊敬之意,哪裏會有禮貌的敲門。
結果,君玉然一推門,頭頂上便降下了兩道巨大的水球,淋了君玉然一個透心涼。而珠雲先前被君莫輕揍了一頓,於是提防著站在了後麵一些,因而在關鍵時刻,珠雲躲開了。
君玉然被水潑得渾身濕透了,心情煩躁,卻見珠雲機敏的躲開,那火氣更是一冒三丈。她轉身反手就給了珠雲一巴掌,“就知道自己躲開,主子在前麵受苦,你都不知道舍身擋,你這個下賤的東西!”
珠雲委屈的摸著自己發紅的臉,沒敢說話。君玉然的脾氣,她是清楚的,人前是知書達理的閨閣小姐,人後便惡毒得令人發指。
君玉然打了珠雲,消了消心中的火氣後,用靈力將淋濕的身體烘幹。隻見君玉然的身體周圍有一陣水蒸氣蒸騰而上,她渾身便幹爽了。
她冷然的看著君莫輕,“姐姐,你暗算我?”
要是原主見著君玉然這副模樣,早就縮著腦袋躲到一邊去了。但現在的君莫輕,自然是半點不懼君玉然的,她懶懶的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別亂叫,沈玉然。就算你如今改姓君了,你的身體裏流著的血,也不是我君家的。”
君莫輕提起這件事,把君玉然氣得渾身發抖。君玉然最恨的就是有人在她麵前說這事兒了,她原先叫沈玉然,她的母親是成為孀婦後,帶著她二嫁到君家的。
沈家的家境條件還可以,隻不過哪能和第一符咒世家的君家相提並論?因而在君玉然改姓君後,便將自己體內的沈家血脈視為恥辱,非常不樂意旁人提起她姓沈的事情。
“姐姐,我現在姓君,這是父親親口說的。我的名姓,也是他親手寫到族譜上的。”君玉然嘲弄的看著君莫輕,“反倒是你,若非父親仁慈,光是你偷盜族中廣陵草私自吞下的罪責,你就該被逐出君家!”
“你還敢在我麵前提這件事!”君莫輕怒了。
原主就是因為君玉然暗中替換了草藥,誤把廣陵草當成一般的靈草給吃了,這才靈脈盡毀的。廣陵草確實是好東西,但以原主的水準,根本承受不住廣陵草的巨大力量,靈脈盡毀還是原主運氣好,運氣不好的早就全身筋脈骨骼盡數斷裂而亡了。
君玉然在看原主將廣陵草服下後,還特地找準時機把君勝軒找來,順手陷害原主偷盜家中靈草,連環毒計使得溜溜的。
君勝軒看到原主因使用廣陵草靈脈被毀,簡直快要氣笑了。他覺得這女兒真是沒救了,心術不正,竊取家中靈草便罷了。偏生還不怎麼聰明,連什麼等階用什麼靈草都不知道,說這是他的女兒,他都嫌丟人。
本著家醜不可外揚這個至理名言,君勝軒雖然不準人將這事兒說出去,但也從此不想再搭理原主。於是,他把原主趕到了家中偏遠的小院子,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君玉然這時提起廣陵草的事情,君莫輕可以感受到原主殘留在身體裏的感情碎片有多麼憤怒。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手指的血在旁邊的符紙上快速的寫畫起來。
她速度能這麼快,還是上輩子練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別的,乃是她的身體自動治愈的能力太強悍了,傷口會很快愈合,不快點寫完的話,還得再咬破一次手指。
君玉然和珠雲駭然的看著君莫輕的手速,心中皆升起了一個要跑的念頭。隻是,在她們的腳步挪動之前,君莫輕已經揮手將畫好的幾張符丟出去。
符咒嗖嗖嗖的懸在空中,將她們倆圍住。
很快,在君玉然和珠雲的頭頂上,冒出了黑色的雷雲。雷雲先是落下了大雨,緊接著又降下了小型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