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然冷眼看向薛半雲,道:“君莫輕自己肯定也吃了一道符,她的傷勢會轉移到你身上。”
薛半雲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那君莫輕若是在自己身上劃刀子,我豈不是也會受傷?君姑娘,求您了,您幫幫我吧!”
君莫輕實在是太卑鄙了,竟然對她下這種符咒!
如果不是君玉然出現,她若是真去找君莫輕打擊報複了,到頭來被報複的還是自己。
“今後別叫我君姑娘,我嫌棄這個姓!我姓沈!”君玉然冷聲說,以前的她無比想要君這個姓,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稀罕君家了。
薛半雲立馬轉口道:“請沈姑娘幫忙!”
沈玉然笑意盎然的瞧著薛半雲,“嫁禍符這種符就是雙刃劍,若是沒有做得百分百完美,是可以反向嫁禍的。”
薛半雲聽到沈玉然的話,警惕心大起。
剛才她也聽到了,沈玉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下得去手,更別說她了。
難保沈玉然不會為了確認嫁禍符是否可以反嫁禍,在她身上動刀子。
沈玉然慢悠悠的走向薛半雲,“我看你也是聰明的,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薛半雲瞪圓了眼睛,嚇得淚水鼻涕眼淚一大把,“不要這樣對我!我的爺爺是青雲學院馴獸師分院的院長,他很厲害的!”
沈玉然懶洋洋道:“我怕他做什麼?凡事往君莫輕身上推好了,誰讓你和君莫輕之間本來就有怨仇呢?”
薛半雲緊咬著嘴唇,哀求的看向張勇林和劉飛煌。
張勇林心中不忍,但還是殘忍的扭過了腦袋。
美人與生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生命,這也怪不得他。
劉飛煌跪在了薛半雲的麵前,“沈姑娘,您就饒過半雲吧,不要傷害她!”
沈玉然找不到君莫輕,心中正煩,見劉飛煌護在薛半雲的身邊,心裏一陣焦躁。她冷眼一瞥,無數的黑氣環繞著劉飛煌,很快,黑氣淹沒了劉飛煌。
待黑氣散開的時候,劉飛煌已經消失了。
薛半雲鼻子一酸,淚水流得滿臉都是。
隻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看出誰對她是真心的。
往日裏張勇林和劉飛煌護在她身邊,都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可到了關鍵時刻,隻有劉飛煌挺身而出。
還有淩紅玉,往日裏對她也是諂媚得很,可現在淩紅玉避她避得遠遠的,好像她的身上有瘟疫似的。
一股強烈的怨怒在薛半雲的身體裏縈繞著,她的身上冒出了森冷的黑氣。
沈玉然挑眉一笑,手持彎刀,將薛半雲半點臉的肉割了去,“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因為君莫輕!若不是她,你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薛半雲的臉頰是一陣火lala的疼痛,她的手抓住了地上枯萎的草,泥土潛入了指甲縫隙中去。怨恨的黑氣,在她的胸腔中回環。
是的!都怪君莫輕,要不是君莫輕,她不會這麼倒黴!
食人花看到自己的主人被不斷的傷害,它本能的去保護薛半雲。但是沈玉然隻是眼神一凜,那食人花就斷成了兩截。
薛半雲看到食人花死掉,心裏說不出的怨忿。
沈玉然將薛半雲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那畫麵叫人慘不忍睹,張勇林和淩紅玉扭過頭,不敢看。
“不許轉頭,都給我看著。”沈玉然冷硬的說。
淩紅玉和張勇林為了活命,隻得轉過頭看著這血型凶殘的一幕。
沈玉然最後將薛半雲生生的剃成了一架骨骼,因為她對薛半雲的施展的招數都奏效了,便可以推測出君莫輕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沈玉然揮刀,將薛半雲那已經汙染成全黑的靈魂收割到了刀內,“君莫輕在符咒上的天賦還真不錯,這嫁禍符竟然一點紕漏都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