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設定的。難道記憶也是可以更改的?她驚疑不定地想,照加圖的意思,難道她從很早以前就來到了饑餓遊戲裏?並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選擇性遺忘,但是這怎麼可能!饑餓遊戲的電影還沒上映幾天,那張破爛電影票大概還帶著雞塊的香味好好的在自己褲子口袋裏。

葉芙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子口袋,可是裏頭既沒有什麼電影票,也沒沾染烤雞塊的香味,好一會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換了一個身體,早不是那個在社會主義好國家成長出來的葉芙了。想到這兒焦躁和難過仿若兩條嘶嘶作響的毒蛇,順著尾椎爬上來,涼颼颼得令人膽寒。

在去訓練場的路上,不少采礦的中年人看見他們,紛紛點頭致意,更有甚者竟露出了友好的微笑,在冷漠的二區,這些傳達善意的笑容是極其少見的。葉芙偷偷在自己的腰包上擦了擦汗濕的手掌心,抬眼瞟了眼加圖冷峻的側臉,見他目不斜視,神情嚴肅警惕,絲毫沒有搭理他們的樣子。葉芙便別過頭,繼續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後麵,但卻隔著腰包暗暗握緊裏頭的匕首,精神處於極度緊繃狀態,

“職業訓練第一守則——時刻保持高度警惕。”

采石礦散石無數,塵土和碎片胡亂堆積,小心地繞過那些可以刺穿她腳背的鋼筋和尖石,加圖突然停止腳步,跟在身後的葉芙趕緊頓住。

這個世界上沒有保命更重要的事了!她的大腦在嘶吼,那應該是格拉芙殘存的意識。每時每刻都是危險的,因為我們永遠也不知道死亡會從哪個角度刺過來。

用寬大的袖子遮掩,葉芙從腰包裏抽出那把靈巧的小刀。

“你去和格萊姆訓練。”加圖叫住一個棕頭發背著弓箭的青年,轉頭向她示意道:“下午五點半去老地方找我。”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個叫格萊姆的職業選手笑得一臉溫和,見葉芙看過去,還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加圖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把葉芙拉到一邊,指著另外一個正甩著飛鏢的金發女生說:“還是和伊麗莎白練吧,她比較適合你。”

“……”

長形飛鏢密密麻麻擠滿靶子的正中紅點,不留絲毫空隙。伊麗莎白舉著最後一隻飛鏢,眯起眼睛身體前傾,手腕一動毫不猶豫地抬臂擲去。“咚!”——靶心,十分!

伊麗莎白滿意地齜起牙,緩緩挺直腰甩了甩手,一個狡詐血腥,攜帶著隱隱興奮的笑容詭異地綻放在她的嘴角。

“……”適合個鬼啊!和這瘋女人對練,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芙抽著嘴角,卻一臉溫順道:“不了,還是和格萊姆練吧,和他練習可以提高得更快。”

其實是因為那個帥哥看起來很好說話啊啊啊啊!

加圖瞥了她一眼。

“五點半。”他退開一步,向格萊姆點點頭,向訓練場地的另一端走去。

那個叫格萊姆的笑嘻嘻地點點頭,慢慢走到葉芙麵前。

“嗨,格拉芙。”

“還……愛。”葉芙有氣無力地打招呼。

格萊姆朝她努努嘴,“要不要去那邊練習?”

葉芙的肌肉再度繃緊。“不要。”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訓練場館某處陰影裏。她暗暗用眼角瞥他。難道這個人不是和表麵上看的這麼好說話,想把她騙到某個地方悄悄弄死?

“好吧。”格萊姆好脾氣地聳聳肩,從背上解下箭袋。

葉芙瞪著他,緊張地舔了舔幹燥蛻皮的唇,潮濕的手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