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人個個都像感受不到疲累一樣,譬如那個伊麗莎白,她的手腕從未因為脫力有絲毫遲鈍,看起來……好嚇人……

也許這些職業選手很希望參加饑餓遊戲,畢竟那是可以帶來財富和地位的比賽,也是唯一擺脫窮困的方法。如果他們真的很想這次機會,想必願意替代她去參加比賽的女選手也很多,那個伊麗莎白就看上去很感興趣。

實在不行,就讓伊麗莎白和加圖去好了,啊哈哈哈,反正去參加了比賽也會被炮灰的,還不如呆在二區好好活命。

葉芙幹笑幾聲,轉向格萊姆,正想私下探聽些關於收獲節的抽簽□,卻陡然看到了他對麵密密麻麻插滿箭矢的靶子,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隻能看見黑壓壓一片箭屁股。

“……”

葉芙咕咚咽了口口水,仿佛已經看到不久後從自家墳墓上長出的小白楊。

和這些職業選手比,她似乎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性。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旁的格萊姆倒是貼心的安慰起她來,“想必你的記憶又出現了問題吧?你別看我支支都中了靶子,但是你能比我做的更好。”

“比你做的更好?”葉芙遲鈍的反應過來,“你說……我也會射箭?”

“當然不是。”格萊姆微笑,“你的飛刀比箭矢更有殺傷力,不過隻能短程攻擊。”

葉芙來了興致,每個人都喜歡聽稱讚的話,尤其是她這種已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人,陡然聽聞自己也許具備某種特殊能力。

“那我的飛刀很好了?”她滿懷期望的問。

“格拉芙!”

格萊姆好脾氣的繼續微笑道:“我想,檢驗你飛刀的時刻到了。”

叫住葉芙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練習投擲飛鏢的伊麗莎白。糙金色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露出一張凶惡的臉龐,藍色的眼裏含著凶光和恨意,麵頰上的肌肉不斷抽[dòng]著,仿佛隨時都能撲上來撕碎敵人的胸膛。

此刻的伊麗莎白毫不在意的攏了攏頭發,執著飛鏢的右手上抬直直指向葉芙,刻薄的嘴唇微微上挑起一個嗜血的笑容。葉芙抖了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伊麗莎白嘴角的笑容立馬帶起不屑和鄙夷。

“格拉芙。”她眯起眼睛,遮掩起充血嚇人的雙目。葉芙直覺知道她要說出什麼慘絕人寰的話了。

伊麗莎白興奮的咯咯笑了一會,上上下下打量著葉芙,仿佛在欣賞她畏縮膽小的樣子。等欣賞夠了,才慢悠悠地轉了轉手中的飛鏢:“格拉芙你在害怕。”她尖聲道,“你竟然也會害怕?”

“噢伊麗莎白,格拉芙怎麼可能害怕。”格萊姆笑咪咪的走到她身前,擋住伊麗莎白更為凶惡的瞪視。

伊麗莎白警惕的看著他,死死捏住手中的武器,仿佛頗為忌憚他,但又不甘心放過葉芙:“每個人都會害怕。格拉芙有她的弱點,我一定要殺了她!”

“你不能。”

“我要殺了她!”

葉芙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小白楊挺拔俊秀的身姿。

“伊麗莎白,別忘了誰是這屆的選手。”格萊姆溫和的說,“是加圖和格拉芙,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

葉芙覺得自己已經聞到了小白楊清新宜人的味道。

“……”伊麗莎白不甘心的咬牙。“那就讓我砍下她的手,像她砍下查爾斯腦袋時一樣!”

葉芙還不知道,自己這具身體竟然如此彪悍,能硬生生砍下一個人的腦袋。也許彼時的格拉芙可以,但是如今的葉芙連飛鏢都投不到靶子上,根本沒有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