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把他押到軟臥車廂,可半路他說要上廁所,趁機往外跳,跳出去頭撞到旁邊的地基石就死了,這是天要收他,不然為什麼每個窗口都鎖死了,隻有他那扇是忘記鎖了的呢?”那人又道。
“滾!”曹小明衝著唐寧方向吼道,氣勢極為驚人,以至於偷偷摸到車子另一邊的人踉蹌地往那姓陳的方向退去。
“你們可以啊,居然敢搞死我們道上的人?”
“傀爺請息怒,我們家少爺會做出有誠意的補償,隻要傀爺您隨我們回去,價碼隨您開。這車上的人,活的死的,我們也一並為傀爺解決,絕不給傀爺添一絲絲麻煩。”
“哼,這和我們之前說的不同,雷老爺隻是讓我殺掉這小子,抱住雷雲新,現在活兒幹完了,還讓我和你們走——怎麼,還有下一攤?”
“老爺的生意是完了,可雲新少爺這邊還有更大的生意給先生呢。”那陳姓老者諂媚地笑道。
“什麼事兒,你們家雲新少爺出得起多少錢。”曹小明懷抱著雙手,露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一千萬。”那人陰笑道,“事情傀爺應該猜得出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們雲新少爺也夠狠哪,那可是他堂弟啊,也是雷老爺唯一剩下的骨血啊,居然也要動——你們雷老爺知不知道他養子要殺他親兒子啊?”曹小明冷冷一笑。
“那人不過是雷斌老爺玩膩了的一個雞生的下三濫貨,若不是子方少爺宅心仁厚,他現在指不定都跟著他娘一起去賣屁股了,有什麼資格繼承雷家的財產——這十年來,子方少爺不理家業,雷家都是雲新少爺在打理,雲新少爺才是雷家當之無愧的繼承人!”那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刻薄起來,“再說了,要不是他那晚上和大少奶奶鬧不快活,子方少爺怎麼會喝酒,如果他沒喝酒,他和大少奶奶怎麼會出事?”
“是啊,可是你家子方少爺出事第二天,他也在探病回家路上失足摔下樓梯,變成植物人,看來也很巧合嘛!”曹小明意味深長地笑道。
“傀爺是信天命,執行天命之人,自然懂得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的道理,怎麼就不能理解這小野種是遭了報應呢?”那老人報之一笑。
唐寧聽著聽著,忽然覺得全身越來越冷,如墜冰窟,逐漸連呼吸都凍結了起來,好似自己真的變成了一具屍體——他忽然意識到這身體感覺並不來源於自己,而是石七,頓時心中一顫,忙喊道:“石七,你怎麼了?”
他連喊了幾聲,可也沒有得到應答。
“可我怎麼沒覺出這其中有天道的意思呢——算了,你家的事兒我不管,可是,這一千萬,你家雲新少爺拿得出來麼?漫說一千萬了,這三百萬也不是雲新少爺給的,而是雷斌老爺給的吧?我沒見到錢,可就什麼也沒得談!”曹小明譏諷地笑道。
“老爺已經老了,雷家遲早是雲新少爺的,這一千萬對於雷家,不過是數字罷了。”
“爺隻對鈔票感興趣,對數字不感興趣,你們把數字編成鈔票後再來找爺吧。”曹小明輕笑一聲,轉過身來。
“傀小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來人,把他拿下!”那人撕了臉皮喝道。
“陳管家,你腦子廢掉了?我傀小明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動了咒命師是什麼下場?”曹小明大笑。
“傀爺,動您的可不是我老陳,是他們。”那人陰笑道,然後唐寧聽到一撥腳步靠近的聲音。
這時,傀小明卻如同一條黃鱔,滑入了車子中,然後像條死魚一樣壓在唐寧胸口,對著司機方向發出一聲低沉的命令:“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