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於母後的旨意是讓我速回京師完婚呀?”楊廣手不安分在朱漆長桌上敲著手指,聽著崔顥傳達的密旨,他既有點興奮期待,又有點擔憂地長處出一口氣道:“恩!是該回去大興城城一趟了啊!仔細算算,我都已經快有近一年沒有在父皇、母後身前盡孝道,讓他們兩位老人家在京師為我cao心擔憂,我還真是不孝兒呀!”
長孫晟聽到楊廣傷懷的感歎,心道:“王爺如此年齡,就如此有孝心,實在難得。”他似是想到自己的處境與楊廣相似,不禁心有戚戚地勸慰他道:“自古忠孝便不能兩全,王爺為陛下牧守一方,守衛疆土,是為陛下解憂,便是盡孝,應開懷才是!”
高穎昨ri離開涼州,目前涼州城中,還沒有誰願意駁楊廣這少年王爺的麵子,他既然要放走突厥三傑,由長孫晟親自安排,果然讓赤se三人毫無所覺,僥幸無比地逃過了羅藝等人的圍剿,倉惶地消失在城外的茫茫雪原之中。看長孫晟還不放心,楊廣又命令李徹夥同羅藝率領一批jing騎追蹤著他們的痕跡而去,一番安排,一定要讓赤se他們相信自己是憑借實力逃出去的後,邀請竇榮定,帶著蘇夜月協同崔顥一行打道回府。半路裏剛好碰到聽到楊廣被刺慌忙趕來的王韶一行,見楊廣無礙,大家一起鬆了口氣,一起折了回來。
崔顥注視著楊廣的表情,暗暗地鬆了口氣,心想:“皇後娘娘懿旨,便是綁也要把晉王給綁回去,但是若是晉王自己不願回京,又有誰敢動手去綁他呢?如今晉王自願回去,那自然是皆大歡好。”崔顥舒了口氣,jing神抖擻地抬頭望著楊廣,“王爺,讓王禦醫、李禦醫他們上來為您診治一番,若是殿下無礙,傷情穩定,據陛下旨意,咱們即可啟程上路可好?娘娘的意思,是讓殿下您三月三之前能夠回到京中,與王妃完婚。”
聽到楊廣大婚,在場人反應各是不一,隻有女扮男裝的冬雪一人嬌軀一顫,低下腦袋把下巴埋在了胸脯上,不露表明。
“咦?王爺……您可還好?”崔顥說著說著,忽然看到楊廣突然變得臉se蒼白,麵頰直冒虛汗,衣服搖搖yu墜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出聲道。
“殿下……殿下……”冬雪還以為楊廣剛才暗中遭了毒手,嚇得魂飛魄散,俏目含淚地慌忙地抱住搖搖yu墜的楊廣,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坐了下來。
心中焦急萬分的冬雪正要喊人把楊廣抬回房間,喚禦醫來,**根處的軟肉上卻忽然被楊廣不輕不重地抓了一下。冬雪心中一動,定了定神朝楊廣偷偷望去,卻見他趁人不注意朝自己做了一個鬼臉,不由得暫時放下了心,卻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邁過臉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心裏想,“看你又搞什麼鬼?”
“王爺!”
“王爺可好?莫非剛才暗地裏遭了賊子毒手?”
王紹、張衡、竇榮定、長孫晟見狀,也紛紛嚇得連忙出口詢問。
“恩!崔大人,本王忽然感覺胸口好悶,傷口好疼,你快去招三位禦醫來為本王診治一下。”楊廣眉頭一皺,雙手虛按著胸口,聲音沙啞地痛苦呻吟道。
“是是……臣這便去,王爺稍等片刻……”崔顥口中說著,朝楊廣一禮,頭也不回,一溜煙地疾速向外跑去。
崔顥一走,不等眾人圍上來,楊光頓時jing神旺盛地從冬雪懷裏坐了起來,臉頰還光明正大地在冬雪聳立的酥胸上蹭了一下,嘿嘿得意地笑道:“諸位大人莫急,本王無礙。本王不想讓崔顥為難,故誑他一下。本王雖然想念父皇、母後,恨不得立即飛回京中,不過涼州的事情未了,本王總不能丟下我河北大軍,獨自出發吧!”
“胡鬧,君子不欺人以方,小道雖利,卻不可持國。王爺,這便如當年猶王戲諸侯,將來何以取信於百官,取信於百姓,王爺身居高位,一言一行均要遠思長慮,豈可如此混鬧?”王韶把楊廣的得意看在眼裏,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冷著張臉很不客氣地批評道。
“嗬嗬……子相嚴重了吧!晉王年少,新聞新婚,得意一些也不當緊。”竇榮定放下心來,心中著實對這個妻侄的頑劣,恨得咬牙切齒。楊廣剛才裝的惟妙惟肖,讓人都一位他是暗自遭了突厥三傑的毒手,特別是竇榮定,如果楊廣因此受傷他也脫不得關係。
“王師教訓的是!本王謹記!”楊廣收起臉上得意的笑容,他心中雖然感覺王韶說的嚴重料,卻硬著頭皮朝王韶承認了錯誤。他不敢看王韶嚴肅的表情,連忙看向一旁的肅目而立的張衡,詢問道:“張大人,軍中糧草還可供幾ri用度?補充可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