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與蘭陵公主一走,街道zhong
yang隻剩下禦林軍侍衛手足無措地不住看著街道兩頭,不知道跟著誰好。家門在望,楊廣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見到對自己牽腸掛肚的蕭薇、見到對自己責愛難明的父皇母後,蘭陵公主則是恨不得撇開這群礙手礙腳的尾巴,誰也不顧的管他們該如何。
那侍衛統領呆了片刻後,看了眼蘭陵公主消失的方向,朝盯著他們哄笑著的人群中那些便衣屬下暗暗施了一個眼神,著他們秘密照應公主安全,才悻悻地率領著大隊朝回趕去,幸好護送蘭陵公主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繁華的朱雀大街在禦林軍散後,又恢複了以往的秩序,隻是大興城人都知道,揮軍北上抗擊突厥大軍的晉王楊廣回京師了。一時間,茶肆坊間關於楊廣的議論,重新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
“二哥,突厥人厲害麼?有南陳人厲害麼?母後說二哥你殺死了好多好多突厥人,是我大隋的大英雄,要我們都要像二哥你那樣英勇善戰。”一離開蘭陵公主,與楊廣共乘一騎的楊諒頓時興奮起來,他心情激動地揚著小腦袋,亮晶晶的目光中充滿崇拜地望著楊廣,問題一溜煙地冒了出來。楊諒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廣,“二哥,你指點指點阿傑武藝好不好?哼,我長大了也要做二哥這樣的大英雄,一定要讓二皇姐不敢再小瞧我,她就會欺負我。”
楊廣聽到楊諒的埋怨,沉思渙散的目光漸漸聚焦,他低頭看著嘟著小嘴一副凶巴巴模樣的楊諒,不僅好玩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道:“阿傑將來一定會成為大英雄,不過二哥卻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不要去做什麼大英雄。”
“為什麼?做大英雄不好麼?皇姐便很崇拜二哥呢!”楊諒差異地望著楊廣,小腦袋中滿是不解,他被蘭陵帶的最多,雖然對自己皇姐欺負自己憤憤不平,卻已經不由自主地也以蘭陵的喜好作為了奮鬥標準。
楊廣微微一笑,沒有答他,心裏想著自己的事情,分散他注意力道:“告訴二哥,最近宮裏可有什麼異常麼?”
“異常?什麼異常呢?讓我想想,哦,對了!母後最近犯心疼病,宮裏近來有好多和尚進宮講經,為母後安神。我和皇姐今天就是趁父皇上朝,母後聽經的時候偷偷溜出來的哦!還有哦,今天出來時二皇姐帶我去看一個官員,他好有趣,頭顱被打得像糕點似的腫脹。哼,二哥我告訴你,那官員被打肯定是她們木蘭會幹的好事。”
“哦!為什麼?”楊廣本沒有想到從楊諒口中問出有什麼價值的信息,卻不想楊諒的回答讓他心中微微起了一些jing覺,父皇母後雖然尚佛,父皇登基之後從大局著想,秉承佛道共興的策略,為免發出錯誤信號,之前卻很少招佛教高僧入宮**誦經,此次一改往昔,卻是為何?楊廣回想著與玄元上人交談的東西,順口問道:“阿傑,你知道那個被打的官員是誰麼?”
“恩!因為二姐看著那官員笑得好得意嘛!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了,上次二皇姐在皇宮碰到他,暗地裏咒罵他剛巧被我聽到!”楊諒聽到楊廣的詢問,見楊廣正盯著自己等待著自己回答,不僅得意的炫耀道:“他就是監察禦史呂明正,皇姐說他不是好人哩。”
“監察禦史呂明正?!”楊廣驚異地盯著楊諒,沒有想到他竟然給自己透露兩個不大不小的消息,實在令人有些意外之喜。楊廣收回目光,望了眼前麵已經隱隱在現的宮城,不可察覺地微微一笑,心道:“聽阿傑這麼一說,這揍呂明正的人十有仈jiu就是蘭陵這丫頭指示的了,恩,有機會還真的去拜會拜會這群調皮好玩的大小姐們,他們背後的能量同樣不可小覷呀!不知道那個大隋tai子dang劉居士的勢力如今發展的如何?這京師若是沒有他們攪渾,豈不是太寂寞了一些?這場風波的背後,有沒有他們在推波助瀾呢?”
楊廣胯下的飛雪乃是蘭陵公主生辰時文帝送的大宛良駒,腳力雖然沒有一ri千裏那麼誇張,輕輕鬆鬆行個五六百裏卻不成問題。關鍵是飛雪爆發力很強,速度甚快,奔跑起來就似一道閃電,十分得蘭陵公主喜愛。也就是楊廣,其他人便是換作太子的大皇兄,碰都別想碰一下她心愛的馬兒,更不要說借來騎一騎了,以飛雪的腳力,豪華雄偉的皇宮頃刻間便在眼前。
那數丈高的黃金鑄就般的宮牆,就似一道天塹,隔絕了凡塵與那威武皇家的一切聯係。高大雄偉的宮門,盡現皇城的威嚴尊貴,寬廣的青石大道投she出一股曆史的厚重。宮門前那兩尊朱雀雕像,目光犀利地炸翅張望著正前方,那肅穆的氣氛遠遠的便透人心田,讓人禁不住望而生畏。冬雪在千萬突厥人重逢麵前尚不眨一下眼睛,卻望著這守備森嚴的皇城,卻牢牢地鎖緊了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