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震二十四節 震撼登場(1 / 2)

生活在受降城的人都是人jing,這裏一年裏大規模的殺伐至少也有三五十次,久經沙場的戰士從來騎奔馳時地麵產生的震動上,就能判斷出一支騎兵的優劣。當然最厲害的如突厥狼騎,來無影去無蹤,當你聽到大地顫抖時他們已經殺到了你的麵前。

從這支騎兵的動靜來看,他們顯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jing騎,作為jing騎,卻蠢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顯然來人十分高傲乃是有意為之,對受降城來說根本就是在挑戰,像這樣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在受降城發生了。

城中的人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而搞得驚慌失措,經過最初的驚訝,除了一部分人動作有序地跟著城衛走上城頭,其他人則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幹嘛還是幹嘛,竟然連jing訊都沒有敲響,城內依舊繁華熱鬧,躁動如初。隻是受降城四個城門,迅速地關閉,城頭上一下子不滿了戍卒,城內的一些武士懷著好奇的心情自發地走上城頭,準備瞧瞧究竟是什麼人膽敢前來遺忘之城挑釁。

而在城下甕城航道裏,一支衣甲不整,裝備看起來雜七雜八的騎兵,已經整裝待發,隨時準備突擊。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健壯的體格,結實的肌肉在陽光下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胯下的戰馬更是難得一見的jing騎。麵對有可能的強敵,這些人臉上一片冷漠麻木,冰冷的眼神裏甚至沒有哪怕一絲的畏懼。

躁動與冷靜,張狂與孤傲,麻木與無畏,同時存在於這裏,唯獨沒有恐懼。

“將軍,您上來了!”城頭上牆垛的後麵,一個與武勝天年齡相仿的中年人,全副武裝地按劍看著看著越來越近的煙塵,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道。

“情況怎麼樣?”武勝天望著遠方的土龍,深邃冰冷的眼睛裏閃爍著令人難以測度光芒,“實力怎麼樣?”

“來人大概八百騎,其餘都是空騎!”安北收回目光,扭頭皺眉看了一眼武勝天,“真是奇怪,他們的打扮我之前一次也沒有見過,不過似乎與那些流浪商人口中的波斯人比較相似。實力很強,很久沒有見到像這樣訓練有素的騎兵了,與大人一手訓練的兒郎們有一戰之力!”

武勝天微微一怔,“波斯人?他們怎麼會出先在這裏?”他微一失神,便搖頭道:“不可能,波斯帝國與我們相隔萬裏,除非突厥人滅亡,否則他們的兵馬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不過他心中疑惑更勝,不是他武勝天自負,在這方圓數百裏內,包括凶殘嗜殺的馬賊在內,能與他手下鐵騎一戰的人馬還真找不出來,想不通,武勝天望著遠方,淡淡一笑,“今天應該有一支一千多人的囚犯到來!莫非又是孤獨青雲再搞鬼?”

眼看對手難求,兩人卻仍然談笑風生,不是武勝天小看他們,就憑借八百人馬,哪怕是突厥狼騎來,他也無所畏懼。靠這點人馬,又無重型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有所戒備的受降城,根本就是癡人做夢。

“受降城,是接受敵人投降的一個地方!”武勝天目光一冷,心中冷笑道。

就在武勝天與安北對話的這幾句話間,那支動作迅捷,勢如奔雷的騎兵已經到了眼前。安北眯著眼睛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也不等武勝天下令,他見這些人已經快到城下,仍然速度不減,沒有打出任何旗號,不僅揚起了手,心中暗道:“管你們是什麼人,膽敢來我受降城挑釁,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踏踏……踏踏……”整體的蹄聲帶著一股奇特的音律,一**地衝擊著這座古老的城牆,站在城頭上的人能夠清晰地感觸到腳下傳來的強有力的震動。原本甕城內一臉無所謂的那群騎兵,終於拿出了一些認真,身子不自覺地隨著耳中傳來的馬蹄飛馳的聲音輕輕地前傾,伏在鞍上,心中默默算著敵人與城牆之間的距離,他們腦海裏甚至能夠想想敵人戰馬蹄起蹄落那強有力的動作。雖然其中一些喜歡自殘的人根本就活夠了,但是這卻不是自己在敵人麵前怯弱的理由,強敵,或許是能夠激起他們沉寂多時血液興奮的重要因素。

城頭上那些肌肉噴張的弓箭手得令,全都躲在城垛後麵,揚起了手中那幾乎近一人高的戰弓盯著來人作勢yu拉,搭在弦上的銳利的箭頭在陽光的照she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幽冷的光芒。隨著吱吱一陣令人牙縫發怵的輕微響聲,弓箭手中的長弓已經張滿如月,閃爍著寒光的箭矢上充滿了可開金石的力量。

那支騎兵,在距離城頭一箭之地的地方整齊劃一地挺了下來。城頭上的人都麵麵相覷地看著下麵,毒辣的太陽曬得人發暈,隻是一會功夫,汗水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隻是卻沒有一個人動彈,在這缺乏溝通的無聲沉默之中,局勢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安北準備給這些無知的人一個教訓的時候,在城頭上數千目光的注視下,這支原本如洪流一般奔馳的鐵騎卻在進入she程之前,在騎兵做出一連串奇怪動作下,竟然奇跡般停了下來,整齊劃一地聽在弓箭手she程之外,冷冷地凝視著城上的動靜,一股凝重冰冷的殺伐氣息,驚濤拍岸般朝城牆拍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