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普通人的力氣,飛在空中的刀自然也厲害不到哪裏去,正虎一愣,下意識閉了下眼睛,心想真是高看這男人了,難道他以為就他這點最多捏死螞蟻的力氣還能把刀扔出飛刀的氣勢來?
但下一刻,狼人將軍突然連退數步,滿臉是血,仰天痛苦慘叫起來。李陶靠著牆,陰鶩地冷眼睨著他。
正虎睜開眼,就見刀不可思議地幾乎整個兒地都插在石牆裏,隻剩下刀柄露在外麵顫顫巍巍。這樣的力氣……
他看向李默。李默輕輕地拍了拍手。他把刀丟出去隻是以牙還牙為了擾亂狼人注意力而已,砸不砸的中並不要緊。這狼人果真上當,立即鬆開李陶跳起來飛起一腳踢中刀身,而同時李陶趁絕佳機會緊跟其上,出手如電,直接用手指剜了他的兩隻眼珠。
正虎咋舌,看了又看這兩人,忽然咧嘴嘿嘿笑了兩聲,也持鏜跟上。
又瞎又沒有雙臂的將軍狼人再厲害,在李陶和正虎的雙重夾擊下,也開始變得左右支拙,後麵的侍衛也重重追趕上來。
李陶勒住將軍狼人的脖子,正虎在他背後將遊龍鏜狠狠捅進他腰裏,狼人大口大口吐著血沫,雙手攥住李陶手腕,不甘心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跟我對著幹!你甘心被人類俘虜?”
聽得此話,李默立即看向正虎,卻見他根本還是老樣子,沒有半點觸動心弦的樣子,這讓他有些意外。
隻有李陶,愈發滿目凶光,像是想起極糟糕的回憶,凶狠地瞪視狼人將軍,惡聲質問道,“還記得甘凜將軍嗎?”
這個名字如青天霹靂,狼人將軍全身一顫,連正虎都忽然抬起頭看向李陶,獨眼裏充滿驚訝。
“甘……甘……你是……”狼人將軍被嚇壞的模樣,突然大叫起來,“不!不!你死了!你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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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不是我,”李陶獰笑,“是你!”說著,雙手發力,一聲脆響,麵無表情地生生把這隻狼人的脖子給擰斷了。
狼人將軍一死,剩下的一群狼人奴隸,完全不足掛齒。
繆太爺和繆品兩人分別領著一部分侍衛從兩頭包抄而來,想在訓練場這處將所有暴亂奴隸一網打盡,之前一直令他們無比頭痛,神出鬼沒的新奴隸突然失蹤,剩下的奴隸群龍無首,對付起來輕鬆許多。
奴隸暴亂,原本不應該這般嚴重,令繆家傷亡慘重,主要是因為繆家將門世家必須要保衛靈澤州一方百姓安危,暴動開始時,繆太爺下令哪怕是拚了全家性命也不能讓奴隸跑出繆家家宅,去外麵危害無辜百姓,所以將所有奴隸都逼在家宅內,隻是他沒有料到那個奴隸將領如此厲害,而繆家之前吹噓的能手關鍵時刻沒一個頂用,讓他不由自主思念起離開的繆召南,要是有他在,境況一定會好許多。
等他們曆經艱辛終於將所有狼人奴隸都趕到這處長廊時,突然發現裏麵已經有三個人,確切點說是兩人和一個寵物,而最叫他們不敢置信的是,他們一直沒有辦法對付的狼人將軍屍體居然就橫在這三人腳邊。
繆太爺震驚地看向李默,心裏納悶大孫子什麼時候有這能耐了,但顧不得多想,此時還是先處理正事要緊。
接下來的事情,李默三人原地等侍衛們解決。
李默讓李陶坐下休息,立即開始給他檢查身體,剛剛那一擊令他心有餘悸,好在檢查完後發現內傷並不算嚴重,也虧得這孩子體質好。囑托他不要動好好休息之後,李默開始給正虎包紮起傷口。
正虎受的外傷很多,沒有致命傷口,就是各種抓痕很恐怖。尤其是手臂上一道幾乎深可見骨的創口,李默模糊中記得是兩人擠出包圍圈時,正虎幫自己擋了一下奴隸攻擊,才留下這傷口,否則它應該在自己身上,而且還是致命位置。
畢竟也當得上救命恩人,李默小心地把止血粉吹到傷口上,再從自己身上割下一段還算幹淨的袍子,細心地幫他紮好。他做這些的時候,正虎像隻正宗的狼淩厲地凝望著他,越看越眯起眼睛,嘴角緩緩勾起笑容。
李陶在旁邊看他們二人一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模樣,心裏酸楚地想,這應該是自己一個人的哥。他慢慢挪到李默身邊,在他身邊蹲下,看著他給正虎包紮,小聲地說,“哥,我也受傷了。”
他身上隻有內傷,並沒有外傷,李默繼續給正虎身上其他擦傷上藥,沒有看他,應道,“我知道,所以你好好去休息。”
李陶咬了咬牙,不死心地繼續說,“哥,我難受。”
李默挑了下眼,“哪裏難受?”
哪裏都不難受,李陶隨意捂住肚子,“肚子痛。”
李默在身上擦了擦手,往他腹部幾個位置按去,“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編不下去了,李陶一頭冷汗,剛要點頭,對上他眼神,又乖乖搖頭。
李默重新埋頭處理正虎身上的傷,對李陶說,“去歇著。”
李陶不甘心地站起來,覺得自己被忽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