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咀嚼的呂招娣被他這話嗆住了,猛地咳嗽了幾下,才又凶惡地提醒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劉小燕見狀,扯著蔡阿慶的衣角,朝張大膽昂了下頭,蔡阿慶立即心領神會,鼓了鼓勁兒,對張大膽說道:
“小子,趁刀哥還沒來,你要是給我丈母娘賠禮認錯,老子或許能饒了你!”
周勇夾著菜,漫不經心地說道:“聽到了沒?人家讓你認錯呢!趕緊的吧……”
呂招娣與蔡阿慶兩人,初聽周勇的話,以為他是怕了,要逼迫張大膽認錯,不禁眉頭舒展。
然而,還沒等他們高興完,卻聽周勇接著說道:“不然一會兒刀哥來了,你怕是要被人喊爸爸的!”
他這話讓呂招娣愈加憤怒了,這倆小子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死到臨頭了,還逞口舌之快!
蔡阿慶方才見兩人鎮定自若,還以為對方隻是虛張聲勢,咋呼自己而已,可現在聽到他們對刀哥如此輕蔑,心中卻是不禁開始打鼓了。
刀哥可是張大麻子的人,這張大麻子可算的上石頭鎮的扛把子了,周勇既然在石頭鎮開飯店,那就沒理由不知道張大麻子的呀!
他如此輕視張大麻子手下的頭馬,豈不是說沒將張大麻子放在眼裏?他們倆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你……你們認識刀哥?”蔡阿慶終於忍不住,膽怯地問道。
張大膽將手中的筷子,放到麵前的碟子上,拿餐巾紙擦了下嘴,淡淡是說道:
“你口中的刀哥,如果是張大麻子的手下的話,那我確實是認識他!”
蔡阿慶聞聽此言,雙腿不禁有些發軟,他……他知道張大麻子,也知道刀哥是張大麻子的手下,那他憑什麼還這麼囂張?
難道自己真的踢倒硬茬子了?他不會是跟張大麻子有什麼交情吧?
張大麻子姓張,他也姓張,難道他是張大麻子的親戚?蔡阿慶顫顫巍巍地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怎麼總有人喜歡這麼問?我是什麼人重要嗎?重要的是一會兒你會變成豬頭!”張大膽譏笑道。
呂招娣雖然故作輕鬆地吃菜,聽到他這話,卻也不禁有些擔憂,這張大膽不就是個養雞的農民嗎?怎麼這麼囂張呢?
阿慶怎麼說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流氓吧!他怎麼連流氓都不怕呢?
劉小燕挽著蔡阿慶的胳膊,意識到他在顫抖後,心裏也是憂懼起來,怎麼了?難道刀哥都對付不了這張大膽?
“要不……我們先走吧!”劉小燕搖晃了下阿慶的胳膊,勸解道。
呂招娣恨透了丈夫的軟弱無能,現在見自己女兒找的這個流氓,也是個軟蛋,心中無比憋屈,怒道:“都別走!我看他能把我們怎麼辦!”
“誰敢在這兒撒野呀?”呂招娣話音剛落,便有人推開包間的門,大聲吼道。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五六個壯漢,闖了進來,站在中間的正是那位刀哥。
正在咀嚼的呂招娣被他這話嗆住了,猛地咳嗽了幾下,才又凶惡地提醒道:“我說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