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名好不好?”

“好。”他終於掉進了陷阱……

這可是你說的啊,生男孩我取名,我就讓兒子隨我姓錢去……

下午,我一個人在家。

甚是沒勁,正想著給誰打電話,手機卻適時鬧騰起來。

兩秒後,“聽說你要結婚了?”周百通熟悉的聲音傳來,泛著慣常的調侃調調,“不錯啊錢曉樂。”

我自豪地笑笑:“你怎麼知道?”

“同學間傳得沸沸揚揚的,誰不知道啊?”他嗤之以鼻,就像被我侮辱了智商一般。

我一聲長哦:“你在哪?”

他略微頓頓:“……德國。”

“咦,怎麼又去了?”心裏滿腹疑慮。

他沒答,若無其事笑笑:“日子訂好了沒?”估計在故意轉移話題。

“還沒呢。”見他不想說,當下也不多問,順著他的話題道:“怎麼?可別告訴我你來不了了啊?”

“我盡力趕來。”

我大度一笑,宰相肚裏能撐船:“沒事,趕不回來就算了。”又愜意地補充,“禮到了就行,人沒關係……”

……周百通笑罵好幾句,很久,才正兒八經道:“不是我說你,錢曉樂,這回你真失策了。”態度聽著特誠懇。

“怎麼說?”我啞然。

“你說你吧結那麼早婚幹嘛,別人送完禮,等別人結婚,你還不得加倍奉還回去?我一個人的禮還不打緊,大不了我結婚時你兩手空手就是了,可還有那麼多老同學排隊呢,難不成你還能摳他們?所以說啊,誰早結誰就虧大了。”他幸災樂禍打趣。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差點就被洗腦了,不過一個心念急轉,心中便有了計較。“要我說,誰早結誰還就他媽掙了

39、第三十九章 ...

。你看啊,假如有同學們送我五百人民幣,等他們結婚我回送他們五百不就得了?”

“……那不還是沒掙?”話裏滿滿的鄙視。

“誰說沒掙?”我高深一笑,一語道破經濟學玄機:“一般情況下,今天的五百肯定比明天的五百值錢,這樣,我還是掙了通貨膨脹率,啊哈哈~”

“……”他給噎得挺厲害,掛了我電話。

其實,對於婚期,日子本來已經訂好的,可由於白楊他媽信佛,說那日子不吉利,又推遲到了下個月初三。白楊見我無所謂,便隨他父母親折騰去。

說好下周一去民政局登記的,眼看還有三天,但不知道為啥,心裏突然有點點忐忑了,不過更多的是興奮,還偷偷多了番……小算盤!

“怎麼了?”白楊發現了我的異常。

“白楊,你說我這樣輕易進入愛情的墳墓是不是傻了點啊?”我抱著探討的語氣問,心中不勝唏噓:“離了一次婚的男人是個寶,離了一次婚的女人是根草,那不就是用女人的貶值去換你們男人的升值嗎?”

白楊笑了,笑得冷風颼颼的:“你想怎麼做?”

我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卻不願就此罷嘴,迎難而上道:“我現在吧,好歹也是女人花開得最豔的時候,結玩完婚生完子做完你老婆當完孩子他媽,鮮花肯定就開始走下坡路一步步枯萎了。而你呢,卻好比那地窖裏的酒,時間越長反倒香味越濃價值越高,即使四五十歲半老頭一個,仍搶手得很,不少人覬覦。那時,我年老色衰整個就一黃臉婆,怎敵得過你那些個風華正茂花樣年華的狂蜂浪蝶、妖鶯魅燕?你還不把我丟到火星上去?”故作一臉苦大仇深,聲音盡可能哀怨淒惶,我放佛看到了勝利在向我招手。

“我的狂蜂浪蝶?”白楊開懷大笑,好一會兒,笑聲才約摸停止,又直勾勾盯著我,直盯得我身子也下意識後仰才收眼,片刻,話鋒又一轉,似笑非笑說:“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了。”

我當即一拍褲腿,決定純爺們回:“直說就直說,白楊,跟你結婚風險太大,我後悔了。”氣勢衝天,一氣嗬成。

他還是笑,笑得恰似比水還溫柔:“所以?”我卻分明看到背後隱藏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