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淩心舉起翡翠斛,在月光下她的笑容顯得格外的明亮:“南宮國主所言極是。如果此舉成功,那我們兩國將各取所長,互補所短,兩國通商的光明前景,指日可待。為此,我龍淩心先幹為敬。”說話間,就將翡翠斛中的女兒紅一飲而盡。
看著號稱不勝酒量的龍淩心豪氣幹雲的將女兒紅喝下,南宮瑛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龍國主,昊月國有你這樣的國主,國力昌盛才是指日可待。既然龍國主都喝了,朕哪有不奉陪的道理。”說話間,也將杯中的酒飲盡。
此次相會不久以後,海月通道就成為昊月國與滄海國往來通商的必經之路,名揚海內外。
與南宮瑛夜談之後,龍淩心心情十分愉快,一路策馬回到了卿安殿,卻見王洵長身玉立在卿安殿門口,如同烏鴉的翅膀一般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後,在月光下泛著微微的光亮。
“這麼晚了,怎麼?”龍淩心拉住韁繩,停馬問到。
“今天幽冥國的西門國主派特使前來,邀請陛下明晚到城後泰齊山的酴蘼山莊一聚。”王洵一邊回稟,一邊扶龍淩心下馬。
“唉,這些個國主,怎麼都喜歡在夜間行動。朕本來還想乘閑時帶著の
出了酴蘼山莊之後,龍淩心顯得特別沉靜,一路上都不發一言,似有許多心事壓在心頭。
王洵見龍淩心臉色凝重,與昨日的神采飛揚判若兩人,不禁問道:“陛下,臣看你今日心情欠佳。莫非您與西門國主談的不甚愉快嗎?”
龍淩心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談倒是談的極其順利,但是聽西門國主偶爾露出來的口風,他好像知道了一點什麼,還非常好意的提醒朕要多加小心。看來老虎不發威,全天下的人都當朕是病貓。意欲加害的、袖手旁觀的、引風吹火的、好意提醒的,都湊到一塊去了,都等著看好戲,單單把朕一個人蒙在鼓裏。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聽龍淩心的語氣,好似真的動了肝火,王洵好言勸慰:“除了陛下以外,其他幾國的國主都繼位好幾十年了,自然會多知道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閑事。陛下也不必太過介懷,等幾十年以後,陛下自然也可以在後進的國主麵前倚老賣老。”
聽王洵這麼說,龍淩心不禁笑出聲來:“照愛卿所言,幾十年以後,朕豈不要變成一個倚老賣老的老太婆了。如果真是如此,豈不惹人生厭。”
“陛下,這話就說岔了。所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陛下就算老了,也是美的不得了的老太婆呀……”說此話時,王洵一臉悠然神往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想象龍淩心幾十年以後的音容笑貌。
見王洵這個樣子,龍淩心又好氣又好笑,索性轉過頭不去理他。
等王洵遙想完龍淩心幾十年之後的美好模樣以後,才發現他的陛下已經好久不願意理他,連忙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臣一時失態,陛下莫怪、莫怪!”
“愛卿,朕要你幫朕查一件事情。”突然,龍淩心的語調嚴肅了起來。
“陛下請講。”知道事態非同小可,王洵也變得嚴肅起來。
“愛卿去查一下,慕容赦在天山國最大的政敵是誰。現在他隻不過是儲君,就如此不能容朕,如果哪一天他位尊九五,豈不是馬上就要揮軍西進。朕就不相信,朕現在就動不了他!”龍淩心決心已定,既然已經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也該亮一亮匕首了,至少也可以照一照蜘蛛的真麵目。
自來到天山國之後,蕭若水就一直被一種莫名緊張的情緒縈繞著。多年從政生涯的經驗提醒他,這是危險和陰謀漸漸逼進的前兆。
為了一探究竟,蕭若水去拜訪了處於天山國權力漩渦中心的關鍵人物,天山國的宰相,也就是他的弟弟蕭群珊。
對了蕭若水的突然來訪,蕭群珊卻絲毫不感到意外,笑容滿麵地請多年不見的兄長到府內敘話。
酒過三巡,兩人說話也都開始隨意起來。
“群珊,我們兄弟倆有多久沒有見麵了?” 蕭若水拿起酒杯輕呷了一口清酒。
“整整八年了。” 蕭群珊拿起酒壺為蕭若水斟酒:“還記得上次五國峰會的時候,我們兩兄弟各為其主,為了點稅銀吵的昏天黑地,差點就要斷絕兄弟關係。現在大哥可省心了,無官一身輕,小弟卻還要每天在這官場的渾水裏打轉,真是命苦呀!”
“如果不想做了就與我一般辭官回家養老吧,委曲求全可不是像你的個性。記得小時候,你可是比我瘋多了,與人一言不合就一定要爭個是非黑白。想要的東西,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弄到手,為此可是惹了不少麻煩。怎麼年紀越大,就越是小心謹慎,反倒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