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在外漂泊受苦。”見龍淩心一語點穿李豫飛的身世,陳王妃頓時有些羞愧,把頭低了下來。

“那如果有機會,陳王妃想不想好好補償你的豫兒?”龍淩心語氣淡然,慢悠悠地說道。

“恕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請陛下明示?”聽到這裏,陳王妃顯得更加不安,有些訕訕地問道。

“想必陳王妃已經知曉。現在本國與天山國正處於戰爭一觸即發的緊要關頭。而天山國出兵進犯的理由就是朕的愛卿王洵前去刺殺你的兒子慕容赦。可事實是慕容赦狼子野心,脅迫朕逼朕退位,被朕刺傷了手臂。陳王妃你就是在朕的愛卿去救朕的時候被發現而帶回來的。現在你和你的兒子李豫飛都在朕的保護之下,暫時可免性命之憂。但是如果慕容赦的此計得逞,恐怕你和你的愛兒都要受到牽連。如果李豫飛再次落到慕容赦的手裏,說不定就是殺頭之禍。”龍淩心冷冷說來,語氣如同刀尖一般銳利。

龍淩心的字字句句,都讓陳王妃心驚不已,陳王妃知道龍淩心的話並非危言聳聽,慕容赦一向把李豫飛的出生視作王府的恥辱,不顧自己傷心欲絕,硬是把他放逐到海外,連天山國都不允許他再待下去。如果李豫飛再次落到他的手裏,那就……陳王妃不敢再想下去,隻好點頭答允:“龍國主,您想要我作什麼,您就明說吧?”

龍淩心看著陳王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你以慕容赦與李豫飛生母的身份對外宣稱,慕容赦是你和別的男人生下的私生子,李豫飛才是慕容老親王的親生骨肉。所以理應由李豫飛來繼承這個王位。”

對於陳王妃而言,龍淩心剛才說的話無疑猶如晴空霹靂一般在她耳邊轟鳴,陳王妃雙腳一軟,頓時坐到了椅子上麵,震驚不已:“陛下,您……”

“陛下,您讓我母親這麼做,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說話間,花廳的紫檀雕花門被猛地推了開來,李豫飛一腳跨了進來。

釜底抽薪

“豫兒,你怎麼還沒睡?”看見李豫飛這個時候闖了進來,陳王妃顯得非常驚訝。

李豫飛看了看龍淩心,嘴邊勾起一彎淺笑:“龍國主深更半夜,不顧苔濕露冷,親自到訪,在下怎麼可以睡覺呢?那豈不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龍淩心聽出李豫飛話語裏麵帶著淡淡的諷刺之意,當下反唇相譏:“怎麼?朕的深夜到訪就成為你李豫飛在外偷聽壁角的正當理由了嗎?”

李豫飛輕笑出聲,毫無愧色:“既然陛下和母親談的是有關在下的身世問題,那麼李某就算在外聽聽,又有何妨?不過……”李豫飛話峰一轉,神色已經變得非常嚴肅:“陛下你可知道,天山國不比昊月國是女人當家。在天山國裏,一個女人的名節還是非常重要的,何況我的母親還貴為王妃。要她當眾宣布慕容赦是她的私生子,無疑是在她的傷疤上麵灑上一把鹽,以後我母親還怎麼做人?”

“的確,身為昊月國的國主,朕是無法體會一個女人的名節到底是何等重要。但是有一點朕非常明白,每一個母親都會竭盡全力地保護自己的孩子。難道名節在陳王妃的心目中,是比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更重要的存在嗎?”龍淩心目光清澈,卻帶著直指人心的犀利,看得陳王妃的額頭上沁起了微微的冷汗,用手輕輕絞著手中的絲帕,顯然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鬥爭。

見陳王妃已經動搖,龍淩心接著又說下去:“何況,這次如果不是霍思璃拚死將陳王妃救回,陳王妃在天山國又是過得什麼樣暗無天日的日子?現在你們母子暫時得以平安,完全是依仗昊月國的傾力保護。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這次不幸讓慕容赦的詭計得逞,你們母子倆再次落到他的手裏,他將你們處以私刑,然後對外宣布你母親偷情,到時候你母親的名節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