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接下來龍淩心又緊緊抱住他,動情地說:“思璃,你總算恢複記憶了,你知不知道,朕等這一天,等的好辛苦。”正說到此處,龍淩心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腦海裏天旋地轉,頓時暈了過去。
偶得貴子
龍淩心睡在她的寢宮清涼殿裏,麵頰失去了往日如芙蓉花瓣般的紅潤,臉色變的異常蒼白,額上沁出細細的冷汗,呼吸也有些急促。
蕭若水、霍思璃與司馬遙都陪在旁邊,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宮廷禦醫紫蘿身上,她正一臉凝重地為龍淩心診脈。
整個大殿裏麵悄無聲息,仿佛落下一根繡花針都能被人聽見。
終於,紫蘿輕輕呼出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珠說:“蕭大人、霍大人、司馬大人,陛下的昏迷隻是一時的緊張勞累所致,並無大礙。隻是……”紫蘿頓了一下,麵露喜色地說:“恭喜各位大人,陛下有喜了,大概有兩個多月吧。”
蕭若水、霍思璃與司馬遙等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平時天大的消息都不會讓他們太過震驚,但是紫蘿說的這句話,卻讓他們突然雙耳轟鳴,簡直比平白天上打了個響雷還要讓人措手不及。
蕭若水聽了這話以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轉頭看著霍思璃和司馬遙兩人,臉上明明白白表露出他的意思:到底哪個是孩子的父親?你們兩個給我說清楚!
但是這三個月來,龍淩心先是去參加五國峰會,接著就是被慕容赦囚禁,然後是邊疆告急,爆發戰爭,接著就是霍思璃失憶,可謂災難連連,禍事不斷。龍淩心不是身陷囹圄,行動不便就是憂國憂民、日夜操勞,在這一段時間裏,並未與霍思璃和司馬遙有任何男女歡愛,所以在他們倆的心中,都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蕭若水見霍思璃和司馬遙同時搖搖頭,不禁大惑不解,難道孩子會從天下掉下來不成,難道是……漸漸地,一個最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腦中形成,不禁脫口而出:“難道是慕容赦那個畜生,在幽禁淩心的時候,將她……”
說到這裏,蕭若水痛苦地搖搖頭,將“奸汙”兩個字硬生生地吞下。
其實蕭若水這麼想一點都沒有冤枉慕容赦,慕容赦不但起過這個念頭,甚至還實行過,隻不過功虧一簣,讓龍淩心逃了出去。
雖然蕭若水並沒有把話說透,但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霍思璃和司馬遙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司馬遙立刻火冒三丈地撂起袖子,說:“我現在立刻就到天山國去,將那個什麼親王大卸八塊,他竟敢……竟敢……”說到這裏,胸口一窒,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蕭若水出聲喝道:“給我冷靜,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要先自亂了陣腳。你們先退下吧,這件事,我會向陛下問清楚的。”
的確,在這種情況下,由蕭若水來出聲詢問是最合適的。其餘三人默然無聲,悄悄行禮退了下去。
當龍淩心醒來的時候,發現父親蕭若水坐在身邊,一臉擔心的樣子。龍淩心有些虛弱的微微一笑:“父親,我暈了很久了嗎?”
“沒有,才幾個時辰而已。不過剛才紫蘿給你診脈,她說你有喜了。這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是霍思璃的還是司馬遙的?”蕭若水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裝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讓龍淩心自己說出實情比較妥當。
怪不得最近身體一直不適,原來是有孩子了。龍淩心聽了在心裏暗想:不是霍思璃的,也不是司馬遙的,是你那個寶貝徒兒死狐狸的。想當初他還死要臉皮活要麵子地不肯進宮,現在好了,我連他的孩子都有了。這回我就是把整個宮門都封上,恐怕那隻死狐狸都會一頭撞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