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遭也夠他受的了。
柳入骨複又跟著常白玉,卻不想這常白玉竟是去了黃花館大廳,說是要贖人。
柳入骨但見他從腰間解下一個包裹,裏麵裝著零零散散的碎銀子,柳入骨搖搖頭,他為那江兒算過,那江兒到死都離不開這種地方,而且永生永世都要被男人壓在身下。
“喲,公子這是要贖誰呢?”店裏的老鴇是個中年發福的男人,留著一撮山羊胡,身上穿著錦衣,手中拿著把團扇。
“這晃一看,錢倒是不少,這細細數來也就二百一十兩外加五錢,這樣的錢,公子倒是要贖誰呢?”老鴇伸出手撥弄著桌子上的碎銀,待他細細數了一遍,掩嘴笑將起來。
“江兒。”
“噗~公子是說笑嗎?江兒可是小老兒這裏的頭牌,一日十人呐,一人一次就要五十兩。這兩百一十兩給你打個折,讓你操、我們江兒五次,如何?”
老鴇說著暗地使了個眼色,黃花館的打手與平常青樓的自然是不相同,這裏的花花草草都是男兒身,與那些姑娘家不一樣,所以這些個打手個個都是膀大腰粗的練家子。
常白玉聽到此心中雖然憤怒,卻還沒等他發怒,人就已經被兩個大漢擒住。常白玉人也就中等身高,人又瘦的很,哪裏是這些大漢的敵手,掙紮間臉上蒙著的黑布就被人扯了去。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當初我黃花館的頭牌,白玉公子嗎?瞧瞧,怎的落魄成這般模樣。”老鴇晃一見常白玉這等模樣,並不驚詫,似是早就知道這人是常白玉。
“想當年,有多少的王公貴族爭著搶著要你,一次收費就是一百兩,可惜啊,自己不檢點,落下了花柳病,偷了我銀子還和官家的小子私奔,今日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老鴇掩著鼻,厭惡的望著常白玉這臉上的梅痘,斑斑駁駁,全是膿瘡。
“來人呐,去通知長安王,就說白玉公子在我這裏,自投羅網了呢!”老鴇吩咐人將常白玉看押在柴房,這才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柳入骨一直坐在桌子上,隔著寬大的長袍晃蕩著兩條長腿,他看著常白玉一直不開口說話,又見常白玉麵容鎮定自若,便知道常白玉是故意被他們識破。
柳入骨搖搖頭,從桌子上跳將下來,拍拍手。
方才還寂靜的大廳此時又喧鬧起來,柳入骨抬手托著腮,看了這周圍人片刻。
小倌們年紀都不大,看著最大的也不過及冠年紀。便是男人,這種供人玩樂的男妓們臉上都作著女人的模樣裝扮,便是衣物也都是半搭在身上,而下`身也都是沒穿的。長袍輕輕飄飄的,走路間滿眼的白嫩光滑。
柳入骨轉眼見到那老鴇上了樓,突然現了身,衝著尋歡作樂的人群說一聲:“在下要贖人。”
作者有話要說:
☆、玲瓏骰子三
這一身紅衣的公子,身條與樣貌俱是一等一,一顰一笑間帶足了溫柔,雖說他太清秀了些,卻有著清冽絕俗的容貌,才一眼哪裏就能把眼睛再挪開。
柳入骨現了身,手裏也多了把折扇,他搖蕩著手裏折扇,見眾人都是倒吸一口氣,眼珠子恨不得都剜在他身上。
“呦,這樣俊俏的公子,小老兒往日倒是沒見過呢。不知公子這般模樣的人,是要贖誰呢?”
老鴇忙跌跌的奔下樓,伸了雙手要去握柳入骨手,柳入骨卻自腰間解下一塊玉,又從衣袖中拿了錢袋出來從裏麵抽出兩張銀票和幾錠銀子放到桌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這位公子看茶,公子您快坐,不知公子貴姓,我這兒的小子們您看上了哪個?”老鴇笑吟吟的打量著柳入骨,忙又叫人搬來椅子,請柳入骨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