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欺負你,記得跟我說。”公爵似乎躺了下來:“我盡我所能欺負欺負我女兒的家夥。”

“嗯,我記得。”

“想回家,就回來。不用理跡部了。”公爵聲音淡了下來:“你去了日本才幾天,我就覺得家裏沒人氣兒了…你上羅丁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呢?莫非是隔得太遠了?”

“誰知道呢…”季天恩看向窗外,忽然問道:“亞瑟,你現在就後悔了吧?”

公爵停了一會兒,說了句:“唔…phoebe,祝我好夢吧。”

季天恩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將手機貼在臉頰上,斂了目光,輕聲道。

“好夢。”

補課危機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猥瑣的半更,也是猥瑣的卡文…

--所以,大家原諒我吧…我高數掛了…此心正在極度扭曲中…

--求安慰求虎摸求戳…  這世界上最讓人痛苦的,就是有人打著“以愛之名”的旗號,一次次無視你的意願,在你身上,強加他的意誌。

順從,痛苦你一個;反抗,兩敗俱傷。

而這種讓你徘徊的人,通常就是父母。

這是季鬱常常說的,但是季鬱自己卻是和很好的母親。

對於季天恩,尊重她意願,給予她自由,信任她行為。

本身就是個半大人的季天恩從小便很珍惜季鬱的感情,等到季鬱去世之後更是知道這樣的母親全天下難尋,但即使隻是回憶,她依舊能夠汲取到季鬱獨有的溫暖。

季天恩小時候常常聽母親說她自己幼年被逼補課的痛苦經曆,一回想起那時候,季鬱美麗的眉經常皺在一起,把頭埋到丈夫懷裏,嘴裏抱怨著“太恐怖了我家天恩絕對不能重蹈我的覆轍”。

季天恩便在一邊回憶起上輩子,感同身受地狂點頭。

每到這時候,公爵一邊心疼媳婦兒小時候一邊高興美人在懷,自然是把夫人的各種要求一口應承下來,也貫徹得很徹底。

一直到季天恩來到日本前,公爵一次都沒有動過“給梵卓小姐找個家教”的想法。

雖然這裏麵也有季天恩的成績一直出色,根本不需要補課的原因在裏麵,但是季天恩懷疑,就算她成績爛到倒數第一主動要求,公爵也不會把她送到家教身邊的。

畢竟是對亡妻的一個承諾。

可惜的是,季天恩一回到跡部宅的時候,麵對的就是跡部琴南夫人興致衝衝地開始謀劃給她補課的緊急情況。

我的上帝…季天恩在心裏劃了無數個十字並拜了拜老天爺,聽說中西結合效果更好所以誰來拯救一下我…

上帝也好老天爺也好都並沒有聽到季天恩的祈禱,跡部夫人很快便確定了幾個口碑甚好的家教,送到季天恩麵前。

“天恩,我知道英國的教育比較輕鬆,相比較而言日本的競爭壓力是很大的,”跡部夫人很和藹地說:“所以阿姨幫你找了些家教,你看看是不是…”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季天恩結果了單子,很仔細地看到上麵各色科目齊全,涵蓋了文理幾乎所有的科目。

這要多少業餘時間才能一科一科全部學進去…季天恩有一種已經穿越回了祖國高三那一年的心痛感,想了一會兒決定不能再把年華虛度在洪流一樣的作業裏。

公爵說什麼來著,要讓自己過得舒坦不是。

所以季天恩隻能對不起跡部夫人的一片好心。

“國語?”跡部夫人重複了一遍季天恩的決定:“隻有國語?”

“因為…我覺得語言的障礙還是比較大的,”季天恩謹慎地陳述自己的理由:“而我又比較擅長於理科,所以…”

跡部夫人很理解地點點頭,有聽到季天恩問道:“如果可以的話,麻煩阿姨,能幫我找關於小提琴的訓練課程麼?”

跡部夫人驚訝了一下,隨即應允。

“你似乎很不喜歡補課的樣子,而且居然還有時間學小提琴,這真讓我嫉妒。”奧拉在西半球似乎課業已經開始繁忙:“但我巴不得在補課的時候問一問老師作業裏遇到的難題。”

“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要麼待在房間裏裏不出去,要麼…”季天恩的手指滑過琴匣:“待在外麵不回來。所以,相比起來,我寧願呆在外麵,享、受、陽、光。”

“你…”奧拉扭曲了:“你知道溫莎這裏最近下雨故意刺激我是麼?!”

季天恩歪著頭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笑:“是的。”

奧拉罕見沒有反駁季天恩什麼便掛了電話,看上去真的學習事務繁重。

季天恩由衷感謝伊頓,然後便開電腦收發郵件。

看了很久屏幕上大段大段的英文和數字,季天恩習慣性地開始擠按睛明穴——這是祖國君留給她最無法言喻的記憶之一。

季天恩以前很討厭在老師的眼皮下做眼保健操,總是糊弄過去,但是現在卻每當眼睛疲累的時候第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是這個。

就如同每個中國人在國內的時候總是在罵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但是出了國,總歸還是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