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若你今晚不將它們吃光,我可不饒你。」說著,還伸出手輕點了一下楚清的鼻尖。
楚清微微一縮,笑道:「女兒遵命便是。可是,若母親準備太多,女兒可否讓爹爹幫忙?」
酈氏寵溺的笑道:「好好好,知道你們父女感情深篤。我這個母親都要吃醋了。」
楚清盈盈笑著,一手挽住母親手臂,一手又挽住父親的手臂,帶著兩人向家門走去:「母親和爹爹在女兒心中都是一樣的,可沒有任何差別。」
酈氏看向楚正陽,後者也一個勁的對著她笑。她俏臉一紅,道:「咱們這個女兒啊,就是生得一張甜嘴。」
楚正陽哈哈大笑。
楚清故作嬌嗔的道:「就算是甜嘴,也隻會對著爹爹和母親才甜。」
這句話,換來楚正陽和酈氏的笑聲不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向屋裡走去。
一進到屋裡,滿滿一桌的菜餚,果然讓楚清知道酈氏所言非虛。
其中,幾乎一半以上的菜,都是平素裡,自己喜歡吃的。
在母親得意的眼神中,楚清無奈苦笑,向父親投以求救的眸光。
楚正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道:「正好一路來也有些餓了,感謝夫人為咱們父女二人準備的美食。為了不辜負夫人盛情,一定吃得顆粒不剩。」
「知道就好。」酈氏笑道。
三人入席,一頓飯中,酈氏吃得很少,隻是不停的給丈夫和女兒。楚清本來就吃得不多,這次為了哄母親開心,已經是奮力而為。
可是隻吃到一半,還是無法再撐下去。好在,主力是楚正陽,他可是硬著頭皮,將桌上的飯菜都席捲一空,最後也落得仰躺在椅子上,扶著鼓起的肚子哀歎。
用完膳,楚清便告辭父母,向自己的梨園而去。父母分離多日,也要給他們一個獨處的空間才是。
剛回到院中,名柳便告知楚清,洗澡水已經放好。
於是,她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清爽的新衣,坐在梳妝台前,讓幼荷和醒蓉為自己擦拭濕發。
「小姐……」酒酒來到楚清麵前,欲言又止。
「何事?」楚清轉眸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酒酒想了想,最終開口:「剛才在門外,我觀夫人氣息,似乎不太對。」
這句話,讓幼荷和醒蓉同時停手,看向她。
她們可都知道,楚清心中最在乎的是什麼。
楚清神色不變,淡淡的問:「哦?你看出了什麼?」她語氣平緩,好似沒有什麼。可是,本拿在手中把玩的玉釵,卻被她捏緊。
酒酒抿了抿唇:「隔得太遠,我亦不敢肯定。但夫人此刻的氣息肯定是和我們常人不一樣的,原本我也未注意。可是見夫人身邊的嬤嬤如此緊張,所以才覺得有異。」
楚清眸光閃了閃,站起來:「酒酒跟我出去一趟。」
說完,也不理會肩上的濕發還未完全弄乾,就披著披風,除了門。
酒酒不敢耽擱,忙快步跟上。
一出門,才發現楚清已經走到了院門口。可見,她心中此刻的焦慮。
楚清自然是擔心的,她不希望好不容易接受的親情,在她還未來得及慢慢品味時,就失去。更擔心母親善意的隱瞞,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後悔發生。
來到酈氏的院子,楚清阻止了想要通報的丫鬟,帶著酒酒向裡走去。
剛靠近,便看到屋內燈火搖曳,光線時明時暗。
接著,便聽到父親激動而興奮的聲音:「夫人!是真的麼!」
楚清抬手,和酒酒同時停步。不著急進入房中,隻是站在房外偷聽。
燭火將酈氏清麗無雙的身影打在窗戶上,她並未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這真是大喜事啊!夫人為何隱瞞不說呢?」楚正陽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加興奮,同時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房內,傳來酈氏的一聲歎息。接著,便是她幽幽的聲音傳來:「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孩子?
楚清腦中一亮,轉眸看向酒酒。後者臉上也滿是愕然之色,隻能回以楚清不敢確定的眼神。
「夫人為何如此說?」楚正陽的聲音有些急切。
酈氏久久不語,就連楚清也感到奇怪。
聽父母的談話,應該是母親酈氏再度有喜,身懷有孕。這可是家中的大喜事,為何母親反而悶悶不樂,難不成這其中有些什麼隱情?
她控製住想要進去,向母親道賀,順便問清楚她有和隱情的念頭,繼續站在門外偷聽。
隻是,既然是件喜事,她心中的不安也就落了下來。
使了個眼色給酒酒,後者會意。悄然退了出去。
主子一家三口的事,她一個屬下在旁聽著自然不好。
酒酒離開之後,隻剩下楚清一人站在門外。望著窗戶上倒映出來的人影,等待著母親酈氏的回答。
「夫人……」長久的等待,讓楚正陽也不得不催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