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吧你,這麼重要的外交盛世,皇上怎會容逍遙王這般胡鬧?」

之前說話的人,顯然不服氣,:「若不是這般,那你說,這麼大的陣仗,到底要接的是誰?」

反駁之人沉吟了一下,猶豫開口:「我倒是聽說,逍遙王和那民間的王妃,即將大婚,說不定,逍遙王是來接未來王妃的。」

「逍遙王妃?不是一個民間女子麼,需要如此大陣仗?逍遙王什麼美人沒見過,怎會對這個王妃如此用心。」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位王妃可不簡單,她在未指給逍遙王之前,就已經有了誥命在身。而且聽說,還是個商業奇才,咱們大楚,最近風頭正盛的九溟商號,傳說就是她的。據說,當時王爺見到王妃時,頓時就驚為天人,非她不娶,所以才讓皇上下旨賜婚。這位逍遙王妃,在長公主的宴會上,還技壓群芳,就連咱們楚國第一才女,大將軍府的桑小姐,都自愧不如。」

「照你這般說,那王妃不僅是才華橫溢,而且還美貌非凡嘍?」

「確實如此。」

「嗬,我看不過是傳言罷了,真相恐怕並無這般誇張。」

「是不是傳言,是否誇張,咱們不就在此等著,一辨真假麼?」

「那就要看看,今日逍遙王前來迎接的,到底是不是逍遙王妃了。」

人群中,四起的議論聲,爭執聲,都沒有逃過趙晟顥的耳朵。他一句不落的聽著,常人也看不出他此刻是喜是怒。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這時,在南門外,遠遠之地,揚起了塵土,馬蹄聲,也漸漸傳來。

這讓等候已久,好奇心已經攀至頂峰的百姓們,都踮起腳,伸直了脖子,向前張望。誰都想第一眼看到那令逍遙王,如此耗費心神的人,到底是誰,與他們心中的猜測,到底是否一樣。

終於,在塵土漸消時,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出現在人們眼前。

為首的,居然還是王府侍衛打扮的騎兵,足有千人之多。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上百名的騎兵。

他們黑衣、黑甲、黑馬,猶如殺神一般。

這顯然是兩支截然不同的隊伍,可是,卻共同拱衛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緩緩向城門而來。

在隊伍後部,還有著幾十輛馬車跟著,馬車上,貨物堆得很高,用防水的油布遮蓋,看不出是任何東西。

隊伍延綿,當頭的人馬,來到了城門口時,放眼望去,都還看不見隊伍的尾巴。

領隊之人來到城門前,見此情景,抬手一揮,部隊停止了前進。

隨後,他拍馬向前,進入城門,在他身後,還跟著三人,都是同樣的打扮。

前後四人,進入城門,來到趙晟顥麵前,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坐在傘下椅子上,等待許久的趙晟顥行禮。

「福祿壽喜,參加王爺。安寧之行,屬下等,幸不辱命!」

這四人,竟然是福祿壽喜四人。

圍觀的人群中,有認識這四人的,驚詫不已。紛紛議論——

「這福祿壽喜是皇上賜給王爺的貼身侍衛,各個武藝高強,以一當百,沒想到卻被派出去護送來人,到底是何人,讓逍遙王,如此重視?」

「能讓逍遙王如此的,恐怕普天之下,也隻有眼前這一次了。」

「都起來吧。」趙晟顥隨意拂袖,地上四人,應聲而起。

趙晟顥緩緩起身,眼神透過四人,看向那停在城門外的馬車,眸底泛起星星點點的笑意。提步向城外走去。

「逍遙王居然要親自走過去迎接?」

「這天上是要下紅雨了麼?我可是聽說,逍遙王見到皇帝,跪不跪都是要看心情的。」

「真是越來越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逍遙王榮寵如此。」

「咳咳,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不少人,看向這輕咳之人。

這人被看得臉上燥熱,低聲道:「在咱們大楚,眾人皆知,當朝陛下,對逍遙王是恩寵不斷,千依百順的。而現在,又出了一個,讓逍遙王,如此寵溺,如此在意的人。今後,這個人,豈不是……」

嘶——

聽到這番話的人,無不抽氣心驚。

雖然此番話,沒有說完整,卻也讓眾人心中頓時明悟。如果那馬車中人,真是被逍遙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物,那麼今後在楚地,恐怕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這個車中之人了。

想到此處,眾人抿唇噤聲,紛紛將視線投向,已經走到馬車旁的逍遙王身上。

亦或是,盯著那馬車,想要看看,到底從馬車中下來一位什麼樣的人物。

可是,逍遙王站在那馬車旁已經一會,那馬車卻沒有半分動靜。

就在人們焦急萬分,好奇心猶如貓抓一般,在心中死命撓著的時候。

終於,從那黑漆漆的馬車裡,伸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素手,緩緩撩開的門簾,從車廂裡,彎腰走出來一個麵容嬌媚,氣質不俗的女子。

「咦?這女子雖然挺美,卻也和這王府中的美婢,強不了多少,怎會引起逍遙王這般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