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悶油瓶已經穿好了衣服,他走到我麵前,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轉過頭走開了。

“小哥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小哥這是在不好意思”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穿衣服!”

“……”

作者有話要說:

☆、13、

我們四人回去之後,雲彩拉著我就說:“嚇死我了,好大一個水花,吳老板沒事吧?”

“沒事。”我說,“你怎麼知道是我出事了?”

“胖老板說的……”雲彩瞄了一眼悶油瓶,又瞄了一眼胖子,“他說你肯定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被不怎麼說話的老板打了。”

“……”偷雞摸狗的事!

“別聽胖子瞎說,我隻是不小心嚇到小哥了。”我解釋道。

確認我沒事之後,雲彩自告奮勇地跳舞給我們看。舞蹈我並不懂,但是看雲彩在篝火邊歡樂地轉著圈,還是非常賞心悅目的。連我都這樣,胖子自然是更不用說了,他張著嘴,眼看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末了,胖子還要跟雲彩學跳舞,不過胖子的體型擺在那,再怎麼學也不過是東施效顰,倒是把我笑了個半死。

這一夜,我們都玩得很開心,我也是很久都沒有笑得這麼舒暢了。但是我一轉眼,卻看到悶油瓶遠遠地靠在石頭上,直愣愣地看著天,臉上一點放鬆的表情都沒有。

我踢著石子走到他身邊坐下,然後道:“你後悔跟我們來這裏嗎?”

他搖搖頭:“你呢?”

他的問題太簡短,一時間,我倒弄不懂他在問什麼了,我想了想說:“如果你是在問我後不後悔帶你來這裏,我隻能說,來這裏是你的決定,我和胖子隻是來陪你罷了。如果你不想繼續下去,那我們隨時可以離開。我可以帶你去杭州,那裏是我住的地方,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夏天,我可以帶你去曲院賞荷,冬天,我可以帶你去斷橋看雪,蘇堤白堤,你想走多久,我們就可以走多久。”

“如果你不願意去杭州,那就還跟胖子回北京去。我們兩個湊錢給你租個四合院,古色古香的。你住在那,什麼心事也不要想,每天早上起來,就到天安門去看升國旗……算了,我看你連國旗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我轉頭看了看悶油瓶,然後繼續說:“如果你是在問我,如果換做是我失憶了,我會不會選擇來這裏尋找記憶的話……”

“我的選擇和你是一樣的。”

“也許找到最後,我們還是什麼都發現不了,又或者,我們找到的真相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但是這也總比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要好得多。”

我把手裏的米酒遞到悶油瓶麵前:“味道不錯,喝喝看。”

他看了一眼,從我手裏把酒接了過去,然後放在了一邊。

“我說你就不能偶爾配合我一下?”我說著,又把酒拿了回來,自己喝開了。

過了一會,胖子和雲彩也玩累了,他們走到我們這裏來歇歇。

我們四人,麵朝著四個方向,靠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這場景,就像是在拍電影特寫似的。

胖子在我邊上,和悶油瓶隔了一塊石頭的距離,他喘著氣對我說:“你們兩個躲在這裏,偷偷摸摸地在做什麼?”

“什麼做什麼?”我道,“我和小哥除了聊人生聊女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從蛇沼鬼城開始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不對勁,小哥被蛇咬傷那會兒,你照顧他就跟照顧老婆似的,還成天湊在一塊膩膩歪歪的。到了後來,小哥在隕石那裏消失的時候,你連命都不要了,就在那裏等他,你要說你們兩個沒有奸情,我還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