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說清楚卻要費一些時間,你們都安靜一下,我來解釋。”
盤馬聽我這麼說,又猶猶豫豫地坐了下來,但是卻坐得離我非常遠。我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強求。
“為了安撫老爹,我先說我們推斷的結論。”我看兩個人都沒有異議,就簡短地把我們之前推理出的考古隊被掉包的事給說了一遍,同時也告訴了老爹我們已經在羊角湖底發現了屍體。
“所以老爹,並沒有什麼死而複生的人,隻是他們在搬運的東西剛好散發了這種味道。讓你誤會了這麼些年。”
這個時候,盤馬才慢慢放鬆了下來,顯然是已經同意了我們的說法。
“接下來說我為什麼認為缺少的那東西是我的血。”
“首先,我的血時不時會有驅蟲能力,這個你知道的吧?”我問胖子
胖子點點頭:“不過你那血,時靈時不靈的,有跟沒有差不多。“
“這個,我研究過了,我的血隻有在我被蟲子攻擊過之後的幾個小時之內才會有效。”
“如果非要解釋會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可以用免疫學的知識來解釋。”
能聯想到免疫學的知識,是因為我有一次路過防疫站才偶然想到的。
假設我攝入了某種抗原,一段時間後體內就有了能針對這種抗原產生抗體的免疫細胞(在生物學上稱為B細胞),它平時是以所謂“記憶細胞”的狀態存在的,如果我在什麼事都沒有的情況下放血,那我的血裏自然不會有抗體,也就不能用血裏的抗體去對付那些千奇百怪的蟲子們。但是假如我先受到了一些蟲子的攻擊,那麼我的“記憶細胞”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轉換為“效應細胞”,產生特殊的抗體。這個時候再給我放血,我就能抵抗一部分的蟲子了。
因為有“被蟲子咬”這個先決條件,加上我的抗蟲能力是後天獲得的,所以效力比“老悶寶血”要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數量級。他隻要不是失血到昏迷,基本上靠體表發出的味道就可以對抗陸地上普通的蟲類,而我則必須像現在這樣,才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當然,我向胖子和老爹解釋,基本上不會用到這些複雜的專業名詞,我隻是通過不斷地打比方來說通了整個想法。
胖子算是聽明白了。然後他問我:“你說一年多,那肯定有個觸發點了?”
我點頭:“事情要從我們去七星魯王宮的時候說起。那個時候,我不小心摔到了青眼狐屍的身上,弄壞了它身上的甲片。不僅這樣,我還誤服了一片。那種甲片的味道特惡心,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想吐,那個時候,我管它叫‘陰西寶帝的丹藥’,後來有一個自稱‘涼師爺’的人告訴我那個是麒麟竭。”
“準確的說,那應該是麒麟血竭。”
“有什麼區別嗎?”
“普通的麒麟竭,隻是一味有活血散瘀功效的藥,在普通的中醫院和大一點的中藥店都能買到。但是我吃的這一味,卻可能是混入過麒麟血的”
“你說小哥那種血?”胖子問。
我點點頭:“小哥身上的血,不管是從哪來的,但是從古至今肯定不止他這麼一個人有,所以有人拿這種血來炮製丹藥,一點也不奇怪。”
“那要這種藥有什麼用?”胖子說,“驅蟲?防腐?變啞巴?”
我在心裏歎氣,胖子這個人,總是喜歡在別人說正經事的時候來一點無厘頭。
“大概是用來變啞巴的吧……”我伸了個懶腰,應和著胖子。
後來在回去的路上,胖子問我盤馬會不會有問題。我聽了,就問他:“有沒有問題,有什麼區別?”
“他要是有問題,你等於是在把我們的進展透露給了潛在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