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航班,運氣不錯,第二天上午就有一班。我打電話訂了票,然後開始準備去北京的行頭。
整理完東西,我把自己所有的存折和現金都找了出來,這段日子過得太混亂,我都不知道自己還剩下多少錢。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專門存放貴重物品的保險櫃裏,居然多出了一個大信封。
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我一看到那字,心裏就沉了一下。
這是悶油瓶的筆跡。
我絕不會認錯。
我打開信封,發現裏麵居然裝了悶油瓶的身份證、銀行卡和一些其它的證件。
“這是怎麼回事?”我把東西都拿了出來,仔細地翻看著。
毫無疑問,這些證件和卡,都是才辦好不久的,別的東西暫且不論,他給我的存折上,打印的建卡日期,就在今天下午。
也就是說,在我剛離開杭州不久,悶油瓶就進了我家把這個信封放在了我的保險櫃裏。
不對,不能這麼思考……
也許是什麼人受了悶油瓶的委托,才把東西送到了我這裏。
可是為什麼他或者他們,要做這種事情?直接把東西當麵給我不是會方便很多?
帶著滿腦子疑問,我把悶油瓶的東西和我的一起塞進了包裏,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先睡了。
第二天下午,我一到北京就聯係了胖子。
“那個四合院怎麼樣了?”
“別提了,破得跟什麼一樣,敲門也沒人應。”胖子在電話裏吼道,“你自己過來看吧,我一會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這院子……”我站在四合院門口,問胖子,“查到是誰的了嗎?”
“查是查到了,但是……”胖子說,“告訴你你可別不信,這房子,是霍玲的。”
“霍玲?”我說,“小哥在海底墓時說過的那個老是纏著他的霍玲?”
“對對對,就是那個霍玲”胖子說,“二十年前被小哥甩了的女人,在二十年後包養了小哥,天真,這事你怎麼看?”
“用腦子看啊!”我說,“進得去嗎?”
“後麵有道圍牆,底下塌了一大片,估計你可以鑽進去。”
“那你呢?”
“我這體型……”胖子把我帶到後牆,指著那個牆洞說,“估計是過不去的。”
我認命地把身上的行李都交給胖子,然後趴下`身子打算從那個像狗洞一樣的洞口鑽進去。
當我鑽過了小半個身體之後,我聽見有人在牆後跟我說話。
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廢棄的院子裏看著我。
“你是誰,在那裏幹嘛?”
“我還沒問你,你就先問我了……”女生的聲音倒是很動聽,“小花,他果然不認識我了。”
“小花?”小花是什麼東西,我揚著脖子看她,“我應該要認識你嗎?”
那女生歎了口氣:“你先鑽進來,我慢慢跟你說。”
“我有病我才鑽進來。”我道,“去正麵給我開門。”
說完,我就從那“狗洞”裏退了出去。
胖子已經繞到了正門,打算等我進去了之後給他開門。他看見我也出現在了門口,很是詫異。
“怎麼才一個星期不見,你也胖得連個狗洞都鑽不過去了?”
“狗洞你大爺。”我說,“屋子裏有人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能讓你鑽狗洞啊!”胖子踢了我腿肚子一腳,“誰在裏麵?”
“不知道,聽他們口氣好像還是我的老相識。”
“你怎麼到哪都有相好的?”胖子輕聲道,“不會又是什麼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