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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王盟看著我那個比狗窩還要再雜亂一點的家,“我終於相信你沒有女朋友了……”
我把沙發上的衣服都丟到茶幾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本來就沒有女朋友”
“好了,別廢話了,我命令你,在我醒來之前,把我家打掃幹淨,我付你三百……”
“你付我三千我都不幹……”王盟從我剛扔到茶幾上的衣服下掏出了一碗黴得不成樣子的方便麵,然後又很嫌棄地塞了回去。
“再加一百,不幹開除,我沒力氣跟你說話,你自己看著辦。”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靠在沙發背上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想著,既然已經回了杭州,如果還不去上班,三叔天上地下有知,也一定饒不了我。我扯開王盟幫我蓋上的被子,去浴室裏洗了個澡,又刮幹淨了胡子就出門了。
雖然丟了身份證銀行卡,但是我卻不想急著補辦,如果悶油瓶拿走了我的包,就是想要用這些東西的話,我提前掛失就是在給他使絆子,沒這個必要。反正我暫時手頭上還有些錢,就隨他去了。隻希望悶油瓶別拿我的身份證去做一些違法犯罪的事。
“王盟在不在啊,王盟……”我正在鋪子裏打盹,就聽到外麵有人在敲門,我出去一看,居然是順豐快遞。
“王盟,你的東西……”我喊了在裏間整東西的王盟一聲。
“我的東西?”他嘀咕著出來,“我能有什麼東西啊……”
他簽了字後,快遞員就離開了。那個包裹鞋盒大小,我對王盟說:“大概你媽給你買鞋子了吧,拆開看看唄”
“怎麼可能,我媽要給我鞋子,直接到我家來一趟就好了,順豐快遞貴得,我媽才不會用。”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王盟還是拿過剪刀開始拆包裝。我對那包裹完全沒有興趣,打算躺回椅子裏繼續睡。
“老板……”
“幹嘛,鞋子不合腳啊……”
“不是……”
“那怎麼了?”我半睜開眼睛看了那盒子一眼。
好家夥……
悶油瓶這小子,連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了?寄東西收件人寫王盟……
我一把奪過王盟手裏的盒子,把裏麵的東西都倒在了桌麵上。
我讓王盟注意一下鋪子外麵是不是有人在窺視,然後找了張紙,寫下了出門時放在包裏的東西的清單,然後比對著他還回來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清點。
悶油瓶最終拿走的東西有:他讓黑眼鏡存放在我這裏的所有錢和證件、我的包、我所有的衣物,但不包括襪子和內褲。
真不知道他把我襪子和內褲一起打包還給我是什麼心態……
我打開錢包看了看,然後發現在錢包的暗層裏,有一張小紙片。
紙片上是悶油瓶的字跡:留心監視,等我消息
我不動聲色地把紙片塞回到錢包裏,把內褲和襪子都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把王盟叫了進來。
“這個盒子,你要把它帶回家……”我在紙上寫著,“就當裏麵放著寄給你的東西,至於別的,你什麼都別說出去。”
我坐在鋪子門口的樹下抽煙。
既然悶油瓶讓我留心監視,那我的身邊就勢必存在著監視了……
問題是,他們是以何種方式隱藏在我身邊的。是通過無處不在的道路攝像,還是在我生活的地方植入竊聽器和監視器?
又或者,我身邊一直有人在跟隨著……
不管是哪種方法,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假設每個監視我的人都是八小時工作製,那光我一個人,就需要三個人來監視。而這三個人就一定可靠嗎?所以相應的,也會有人來監視監視我的這三個人……